“公子,这火已经烧了好一会儿了,没准舒七姑娘已经出来了。”
身边的暗卫全上来拦在君安乾面前,说什么也不让他以身犯险。
见劝不住,流木只好站出来说,“公子若是实在放心不下,就由属下去替公子查看一番。”
说罢,流木闷头冲进了火里。
大火越来越大,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不要命敢忘记闯。
君安乾几次想冲进去,都被人用力摁住,暗卫们甚至跪在他面前,请求他以自己为重。
就在所有人都紧张不已时,流木终于从火场里冲了出来。
他扔掉捂住口鼻的湿手帕,咳嗽了两声才说,“公子,确认过了,舒七姑娘没在包厢里。”
不在?
君安乾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很快担忧了起来,舒七能去哪儿?
他们赶来这里时,茶楼里的客人刚刚趁着火势逃出去。
如果舒七是趁乱跟着客人们一起出来的,他们应该看见了才对。
君安乾伸长脖子,在人群中四处张望,却始终没有找到那张熟悉的脸。
流木倒是机敏,立刻去围观的人群中问有没有人见过舒七。
很久后,流木才挤开拥挤的人群回到君安乾身边,仓促地说,“公子,我抓住几个茶楼的伙计打听出来了,有人说,大火烧起来之前,看见一伙人进了舒七姑娘的包厢,将她从后门带走了。”
大火烧起来舒七就被人带走了?
君安乾想起方才那伙武功路数十分奇怪的刺客,一颗心都悬了起来,厉声道,“问问有没有人看见从那个方向离开的,立刻去追!”
而就在这时,又冲出来一伙蒙面人。
这些黑衣蒙面人不由分说跟君安乾的人打了起来。
君安乾看见了他们兵器的标记,认出这些人都是漕帮的!
舒七被绑走,他们被拖住,分身乏术……
这个夜晚,注定不凡了。
虽然城外有童吉带人来帮忙控制暴动的灾民,可君安乾还是无法第一时间去救舒七!
他提着刀,数不清今晚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人,看着满地的尸体都快要麻木了。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
舒七还在等着他……
一想到他再次让舒七陷入了危险,君安乾就止不住地自责。
他必须……必须尽快杀出一条血路。
君安乾咬了咬牙,手腕翻转,眼底尽是冷寂的杀气。
舒七醒来时,已经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是看着窗外依旧雾蒙蒙的,天还没亮……
而她此刻像是已经不在城内,四周都很安静,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而她浑身发软地躺在一张木床上,似是被人喂了软骨散,连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舒七急促地喘了一口气,见手脚并没有被捆起来,下意识就想用身上的银针给自己解毒。
可她伸手一摸,才发现身上的所有药和银针都已经被人拿走了。
舒七躺在床上缓缓闭上了眼睛,感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孤立无援,失了防身的毒药,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
薛涛……去哪儿了?
舒七用力摇摇头,想将脑袋里那股子眩晕感压下去。
她挣扎了一下,想爬起来,却直接从床上滚到了地板上,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咚地一声响。
舒七顾不上疼,只想立刻离开这儿……
她双手抓住床沿,努力想要站起来,可身体虚弱得厉害,腿抖得像是筛糠,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片刻的功夫,舒七折腾出了一身的冷汗,却依旧没能挪动分毫。
她扶着床沿剧烈地喘着粗气,心底涌起一股绝望。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薛涛背对着满院月光一步步走了进来,几个丫鬟模样的人顺势进了房间,点亮了屋内的油灯。
借着昏暗的灯光,薛涛亲眼看见舒七的狼狈样,脸上的笑容一下深了几分,幽幽道,“舒七,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
“离了那些毒药,无计可施了吧?是不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真是可怜呢!”
舒七现在身体软的厉害,根本没心思跟他废话,只垂着眼眸,当没听见他的话。
薛涛也不介意她的漠视,得意洋洋地说,“舒七,当日在宿源镇,你跟君安乾施加在我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