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当初听了七七的话,种的都是耐干旱的土豆和红薯,还能撑一撑。”
柳香颇为赞同地点点头,又说,“可不是嘛,我昨天从南溪村那边路过,他们的稻田才惨呢,里面一点水都看不见了,水稻可受不得干。”
提起南溪村那边,舒山也想起一件事,“我看见南溪村的人抽溪水灌溉水稻,现在本就旱得厉害,溪水能够他们抽多久?”
舒老头摸了摸胡子,悠悠地叹息一声,“不止南溪村,我们这边也有,村东头那边的几家,也都去引溪水进田了。”
老天一直不下雨,溪水也会有被抽干的一天,到时候别说灌溉庄稼了,恐怕连喝的水都没有。
那可是会死人的!
一时,人心惶惶。
可事情没到严重的那一步,大家都觉得无所谓,还是继续肆无忌惮地抽用溪水。
半个月下来,庄稼倒是眼看着长势好一点了,可溪水却被抽干了,都已经看见了底下的河床,一滴都抽不出来了。
溪水沟里长满了杂草,不似以前还能在里面看见鱼和蝌蚪。
不光东溪村的人发愁,南溪村的人也愁了起来。
他们还愁得更厉害。
他们以前就是靠着天气好,土地肥沃这才收成都比东溪村好。
可现在天不下雨,他们这边土地的弊端也就显示出来了。
庄稼实在是不耐旱。
眼看着大片水稻都枯萎了下去。又想着这么重的税银,南溪村的很多人,日子也不好过。
谁也不想把家里干活的壮丁送去战场啊。
看着溪水干涸,南溪村很多人都抱头痛哭,还有人懊恼,“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跟东溪村的人一样,种点耐干旱的。”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一人还跪在干涸的稻田里,不住用拳头捶着起皮的土地,哭天抢地道,“当初光想着稻米贵就只种稻米,现在好了,辛苦了大半天,什么也没有了,都没有了啊……”
“老天爷啊,你是想要我们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