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溪村里人口多,自然也有那种非常迷信的。
要不是迷信,两个村的人也不会听信一个老道士的话,就争论了这么久的福子。
所以说舒七是灾星扫把星的谣言一出来,有些人还真信了。
有人甚至大摇大摆在舒家门口说,“舒七若不是占了舒林的好运和福气,也不可能突然开口说话!”
“谣言也不是空穴来风,没准还真是神明都看不下去了,才会降难在舒林头上。”
“舒七若真是扫把星,舒家还是早点把人送走的好,免得给全家都招来祸患。”
舒七哑了三年多,还一直痴痴傻傻的。
可如今不仅突然好了,还变得格外聪明。
代价却是舒林受了重伤,在生死边缘徘徊。
流言蜚语越说越过分了,有些话也就不可避免地传到了柳香耳朵里。
柳香气得不轻,接受不了女儿被人这般编排。
而且他们全家都很清楚,舒七不是什么扫把星,而是全家的福星。
要不是舒七帮忙找人参,舒林可能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凭什么信口雌黄给人扣屎盆子?
柳香第一次在村子里的人面前发了脾气,也不怕得罪人,扬言道,“以后再让我听到谁胡说八道,我撕烂她的嘴。”
一向温婉的柳香动怒起来也是雷霆万钧那般,威慑十足,“一群死八婆,一天闲得没事儿干嚼别人舌根,有本事来我面前叨叨,看我抽不抽你!”
一群刚刚还没走远的八婆心中一震。
她们果然只敢躲在外面议论,不敢真去柳香面前说,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王翠萍也站出来说舒七不是扫把星,反而要感谢舒七对舒林的用心。
他们一家人都如此团结,一致对外,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流言蜚语就这么平息了下去。
舒七从学堂回来,也顾不上休息,就趴在舒林的床边拉着他的手,絮絮叨叨地说话,“二伯,您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呀,我想您了……”
她俯下身,脸颊轻轻在舒林手背上蹭了蹭。
结果刚准备起身时,舒七就感觉到舒林的手指似乎轻轻地动了动。
她惊喜地抬起头,小声翼翼地唤了一声,“二伯?”
床上的舒林传来一声很轻很轻的呻吟,睫毛颤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刚睁开眼时,他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只见他怔怔地盯着房梁,迟疑地眨了眨眼睛,许久后才转动眼珠子望向身旁的舒七,“七七,我……”
他嗓子干得厉害,一开口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可是舒七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她蹭地一下跳了起来,冲到外面,“二伯醒了,二伯醒了!”
舒家众人喜出望外,在家里的人都围了进来。
王翠萍来得最快,正握着床头的杯子给舒林喂水。
舒七被挤在了外面,进不去,就小声提醒了一句,“爹爹,是不是还要去请大夫来看看呀?”
的确,舒林虽然醒了,可他们也无法判断舒林是不是真的好了。
舒恒赶紧就去请大夫。
大夫来检查说舒林恢复得很好,反反复复地说,“这还真是一个奇迹,本来都救不活了,真是多亏了那株人参,还真将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王翠萍激动地一直说要好好感谢君家。
只有舒老头知道这一切是多亏了谁。
舒林的病情恢复得很快。
他身体底子本来就好,苏醒几天后就能下地了。
他一醒,之前那些说舒七是扫把星的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舒家的日子再次恢复了平静,按部就班地过下去。
再次休沐的时候,君安乾要去镇上,邀请舒七一起去,他家有马车。
正好舒恒也要去镇上送卤味,舒七就答应了君安乾的邀请。
几人坐君家的马车到了镇上,比上次坐牛车舒服多了。
舒七抱着小白狐,趁舒恒去云涟居送卤味,两人想去对面的点心铺子里买点心。
点心铺子里人多,舒七怕小白狐捣乱,把它藏在了袖子里。
舒七一进来,店铺里的一个小女孩就注意到了她。
林娇娇总觉得舒七有些眼熟,仔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不就是之前那个小白狐的主人吗?”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