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正想狡辩,不对,是解释。
那里知道少年先她一步开口。
傅斯年没有想到岁岁现在还会像小时候一样夸自己可爱,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也忘了自己刚刚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看样子他还有机会和岁岁重建当年的友情。
他颇不好意思地回了一句:“谢谢岁岁。”
而岁岁真的是风中凌乱,谁能来告诉她,她面前这个说话有点小害羞,还有点小纯情的人,真的是传说中的高岭之花吗?
怎么一点都不高冷!
她裂开了!
显然,无论是周围同学的反应,还是系统的回答。
无一不在告诉她,是。
岁岁觉得自己不能再正视高岭之花这个词了。
傅斯年余光瞥到少女和之前如出一辙的表情,心不由又沉下去了。
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吗?
想起小时候岁岁说过的,颜值即正义。
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他现在长得应该还行吧。
岁岁能不能看在脸的情况上原谅他,但如今这情况看样子是并不能了。
傅斯年一时之间心情有点失落,他们是真的回不了从前了吗?
想想也是,都这么多年没见了。
既然岁岁不喜欢自己说话,那自己以后就少说话。傅斯年在心里做了决定。
反正除了她,自己也没有想和其他人说话的欲望。
傅斯年哪里知道岁岁这么震惊会是他高岭之花的人设崩了,自顾自地下了结论。
当然,岁岁也不会知道,因为她的这一系列举动又让被崩的高岭之花人设回来。
当然,人设该崩的时候还是要崩,这都是后话了。
高三的课依然如自己记忆里的那般枯燥,岁岁无聊地转起了笔来玩。
而反观她的同桌,则是坐的十分笔直,认认真真地听课坐笔记。
岁岁:好无聊,好想来个人聊天啊。
也不知道宋晚意那家伙现在在干嘛,有没有想她。
宋晚意是岁岁穿一条裙子长大的怨种姐妹,在京城读书,和她一样,读的是高三。
本来不出意外的话,她也是在京城和她一起读高三。这不是出了傅斯年这个意外嘛,岁岁就来了海城读高三,留宋晚意一个人在京城孤苦伶仃。
也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在背地里骂她,毕竟她来海城读书这件事她还没有给她说过。
毕竟重生来得措手不及,岁岁慌忙接受任务去海城的时候,也忘了给她说一声。
依岁岁对她的了解,她现在估计正在气头上。自己还是再过几天给她打电话吧,岁岁在心里想。
远在京城的宋晚意一个“喷嚏”,“又是哪个龟孙在想老子?”
揉了揉鼻子,宋晚意又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而她坐她前面的两个同学则是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晚姐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自从岁岁走了,整个人都变得暴躁起来了。”
“就是就是”,旁边的同学使劲地点点头,“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话?你快给我说?”身旁的女子显然不知道,她的好奇心催使着她发声。
那个女生放低声音:“晚姐这是失恋了,心情不好。”
“什么,咱们晚姐什么时候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女生很震惊。
她旁边的女生恨铁不成钢:“就是岁岁啊。”
“什么!”女子的声音猛地抬高。
“哎呀,你小心点啦,别被晚姐听到了。”
两人往后看了一眼,见宋晚意趴在桌子上没动静,这才松了口气,又转过身去八卦。
“晚姐和岁岁不都是女生吗?两个女生之间怎么能那样呢。”
女生显然很震惊,而她的同桌就显得淡定很多了,还不忘嘲讽她。
“一看你就是个直女,连故乡的百合花开了也不知道?”
“故乡的百合花是什么意思啊?”
女子的好学精神让她同桌很欣慰,正想好好和她科普一下,上课铃声就响了。
两人相视一眼,只能下课再继续聊了。而他们后面的宋晚意听了一课间关于她和颜岁岁的八卦,抓了抓头发,也是终于得到了解放。
名声被害啊!宋晚意看了眼自己旁边空着的座位,不免想起了颜岁岁那家伙。
也不知道她一个人在海城还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