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精力,人力和物力,就是为了做出几个机关人偶来完成他的抱负?”
听到宋衍的回答,燕无籍却是摇摇头:“不知道,他如何想的我是一无所知,那时的我眼里只有机关术,旁的是一概不管,不过十年交谈下来,我并不认为他是一个在机关术上有远大抱负的人,或许钱权在他心里的地位更重一些。”
宋衍默了一默,从怀里取出金陵地图,递到燕无籍跟前:“烦请将十年间,盘旋过的地方都标记出来。”
燕无籍接过阿伏递来的笔,没有半点犹豫地开始打红圈。
“这些地方,其实离那两孩子住的竹屋不远,但他们看的实在太严了,我是一步也跨不出去,若非如此,这十年间,我还能多看他们几眼,也不至于满是遗憾。墨渊阁藏身之地暴露之时,墨永昼同我说要寻个新地方,我思女心切,便向他推荐竹屋下的密道,图纸都是我看着画的,建造期间,我也短暂地从陈国回到金陵,帮助墨渊阁设置了一些机关,本以为自此便能长久留下,不想还是得辗转奔赴陈国……”
宋衍撇了他一眼,趁着燕无籍此刻没有提防,小小叹了声:“可惜,竹屋之下的墨渊阁已经被我们毁了,你做的那些人偶也全粉碎在巨石之下,从此世间再无人可窥探人偶真貌,徒留下一个不可追查的传说。”
“那不至于,我还有一张王牌……”
燕无籍说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宋衍的套,忙不迭抿唇不语。
宋衍上前一步,按住燕无籍的肩膀,迫使他抬眼看着自己,语气强势道:“比起您老的作品不为人所知,您老更气愤的应当是自己的作品被冠上他人的名吧,你若是不想交代,等到将来狼至现身,我一定请史官将狼至背后的工匠大师墨永昼记入史册,让他千秋万代被人铭记。”
燕无籍只觉眼前一黑,呼吸艰难,这样的方式对他来说实在太过残忍。
他宁可狼至毁在宋衍的手里,也绝不能接受狼至被冠上墨永昼的功劳,对燕无籍而言,这简直就是比活剥了他的皮还要残忍。
“狼至现下已在金陵城,就在墨渊阁的新巢……”
燕无籍别无他法,只能老实道出所知,宋衍闻言心中大喜,迫不及待打断追问:“墨渊阁新巢在何处?!”
“明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