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幅作品不知该如何是好。
伏羲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轻轻一笑。
在众目睽睽下,扶着她上了九色鹿车。
“呜呜,羡慕了。”
“羲公子也太贴心了。”
“郎才女貌,好生般配。”
诸多女子看到眼前这一幕。
有些人心驰不已,有些人眉眼中尽是嫉妒。
“杜姑娘好福气,当真是撞大运了,要是有人像羲公子这般待我就好了!”
几名穷书生平日里没少招人白眼,见她们如此嘴脸,一顿输出:
“可笑!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我可真想把你们方才附和羲公子是窃贼的嘴脸给画出来。”
“羲公子落难的时候,杜姑娘是如何维护?福分是她自己修来的。”
“平日里,她哪怕身为花魁,待我们这些穷苦人向来一视同仁,毫无架子可言!”
“你们这些个只会落井下石的九流妓子,跟杜姑娘能比么?”
“一个个天天就想做梦摘桃子,也不看看自己付出过什么?”
“整日趋炎附势,献媚逢迎,只配被人玩弄,与娼妓何异?”
哪怕是其他花魁,听到这些话,脸色也难看极了。
伏羲扶着杜鸢上车,心中寻思着,等下该如何应对儒林大能。
进了车厢,只见三名穿着大白儒袍的老人,脸上露出怪异笑容,盯着他与杜鸢。
吓得他汗毛竖起,这儒林大能不按套路出牌啊。
杜鸢啪嗒,连忙跪地,将怀中作品奉上:
“弟子杜鸢,拜见三位先生。”
“这是羲公子的两幅作品。”
伏羲收敛心神,他只是躬身拱手。
毕竟自己还不是书院弟子,三个老头身份再尊贵,自己也不必行大礼。
他自顾自坐在车厢客位,仔细端详。
其中一个老头,似乎胡子被揪掉两小撮,两边秃得不太匀称。
另一个老头的袖子好像被撕开三道口子。
最后一个老头,裤脚直接被扯下一大块布来,露出白嫩嫩的腿,带着些许乌青。
书院儒林大能,似乎与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样。
察觉到伏羲的目光,几个老头略微尴尬,连忙遮掩了一下。
三人对着第二幅字,一顿猛夸。
其实第二幅作品,仅仅只是字体结构丰富了一点。
本质上与《相思》差不多而已。
“好字,好字。”
只是当他们打开第三幅作品的时候。
三个老头眼前一亮,声音微颤: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好啊,好啊!”
“如此大宏愿,我红尘书院后继有人呐!”
“终于有一位不是写那劳什子的表面文章。”
“这字体与先前那种硬挺风骨截然不同,有大慈悲之心的意境。”
“一字一句能闻世间众生疾苦,立志匡扶,方为读书真义。”
伏羲看着三位老人,笑而不语。
那裤腿被撕掉一块布的老头,收敛笑容,自我介绍道:
“我是书院儒林,人称风先生。”
“你根骨清奇,文采绝顶……”
他话音未落,便被那袖口被撕开几道口子的老头打断:
“鄙人云先生,排行老二。”
“风师弟来无影去无踪的。”
“收了一个徒弟,当着甩手掌柜就没管过。”
伏羲看向那胡子被揪掉两撮的老人,笑问道:
“那这位是?”
那老头红光满面,一脸滋润,抚须笑道:
“老夫人称剑先生。”
“小兄弟你不但文采了得,这慧眼如炬啊。”
“一眼便能看出老夫与他二人不同。”
“来来来,老夫生平还未收过弟子,你就拜在我的门下。”
伏羲摸了摸鼻子,如实道来:
“剑先生说笑了,我只是看你胡子秃了两撮……”
“看起来像是生生扯下来,怕是有点疼哦。”
杜鸢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可都是书院巨佬,馆主都得小心应对。
羲公子这说话方式,让她胆战心惊,可眼下又不好提醒。
当真是初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