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也气愤道:“是呀,要不是他,来报名的人,肯定比现在多。”
其实,看着这个结果,她也有些不高兴。
云鹿郡远在北方边境,她的“苍府”,还没有设置到这里来。
此次来这边,本打算正好可以,先带走一部分女子。没想到,却被赵景玄搅了局。
“夏荷,冬梅,你们去写告示,贴于城中各处,再派两队人,分散在城中各处,口中高呼招募之事,上午所言十两银子加至十五两。”
“是,郡主。”
“迎春、秋菊,跟我去城中转转。”
“是,郡主。”
城中一处不起眼的院落里,一个女子正趴倒在地上,脸上一块块的青紫,昭示着不久前刚发生的事情。
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坐在一旁的竹椅上,怒气冲冲道:
“孟姜氏,我告诉你,老子今天就不让你去报那狗屁名!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光想着自己轻松自在,一点都不考虑自己的丈夫和公婆?”
“你走了,这么多家务活谁干?你走了,我爹娘谁来孝顺?你走了,谁来给我生儿子传宗接代?”
“对,说起这,老子才更该打你呢!你说你都嫁过来几年了?就生了五个没用的女儿,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早知道你不会生儿子,老子就不花彩礼娶你了!废物!废物!”
这个姓孟的男子,越说越生气,又动起了手。
姓姜的女子侧躺在地上,双手抱住头,努力蜷缩着瘦弱的身体,口中不断溢出痛苦的哀嚎声。
院外,黎青睿刚巧要路过这条街,往闹市行去。
“迎春、秋菊,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她武功高强,耳力自然也超过大多数人,刚转过街角,就听见女子的哀嚎声与男子的怒骂声,交织成一片。
“回主子,奴婢没有听见。” 迎春停下脚步,但却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声音。
秋菊凝神倾听了一下,回道:“主子,奴婢隐约听见,有个男子在高声责骂,好像还有个女子在哀喊哭泣。”
“嗯。你俩去前边看看,是哪家在打人,把那个女子救下来。”
“是,主子。”
迎春和秋菊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姓孟的男人,还在殴打着姓姜的女子,心中的怒气,仿佛发泄不完。
“咣”的一声,院门被人用力踹开。
孟氏男人的视线,被突然的踹门声吸引。
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清,进来的人是谁,就被打倒在了地上。
胳膊被人狠狠地往后扭转,脸也紧紧贴着地面,因为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吹起了地面上松散的泥土。
“你是谁?放开我!小心我去告你们私闯民宅!”孟氏男人生气地高呼。
这时,黎青睿从院外走了进来,语气不善道:
“好,我就站在这里,你去告吧。看看蒲郡守,听不听你的话。”
她径直走到,还侧躺在地上的姜氏女旁边,蹲下身轻声问:“你感觉怎么样?用请大夫吗?”
姜氏女慢慢抬起头,等看清和她说话的人是谁后,激动得一下子翻身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郡主,求求您救救小人。小人真的很想,报名去伺候您。求求您了,小人不想再继续,在他孟家煎熬下去了,小人真的受够了。”
姜氏女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她忍不住心生同情:“好,你先别哭,本郡主这就带你走。迎春,把她扶起来。”
“不行!就算你是郡主,也没资格带她走!”地上的孟氏男人,高声阻止。
孟氏男人的父亲,听到院中的动静,从屋里走出来:“哎,你们怎么能把我儿子,按在地上?快放开我儿子!”
他母亲也跟在后面走了出来:“哎呀,我的儿,你怎么被按在地上了啊?”
“你们快放开我儿子!要是我儿子受了伤,就算你们是皇亲国戚,老夫我也要去京城讨个说法!”
孟氏男人的父亲——孟氏老男人,怒声斥责道。
黎青睿轻蔑一笑:“好啊,本郡主今天倒要看看,你这个老匹夫,能不能走出这个院子。本郡主‘无情罗刹’的名声,看来你是没听说过了。”
她的气势过于强大,孟氏男人有些怕了,但仍理直气壮地辩解道:
“我打我自己的妻子,用得着你一个外人管吗?而且永黎律法明文规定,丈夫殴打妻子,算不得罪名,无需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