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动作,是正在习武。
如顺公主只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带着东西径直往椅子去。
这几日她都习惯了,这人这个点也总是在此地练武。
倒是叫她看不透。
青天白日里头,在禅院大门与二门的台阶平层上,与至交好友聚众行赌。
天乃微亮的卯时,在禅院后山的菩提树下起武,好似努力上进。
一时纨绔不学无术之感,一时勉进英才盖世之气。
宛如他这人的脸面与气质一般,实乃两个极端。
——此人正是那日说寻野坏话的公子哥。
收起这些与她无关的思绪,如顺公主坐在石椅子上,认真地在手绷上绣起了东西来。
她绣的帕子,准备在其上添几朵她最爱的菩提花。
突然间,她执针头的右手微疼,一阵刺痛感袭来,针头掉在了手绷上。
真是恶劣啊。
她蓦地转头看向了罪魁祸首,拧起秀眉,微愠,“公子这是作何?”
柳际瞿冲她张扬而又肆意地笑了笑,“一个手滑,对不住了姑娘。”
“……”
她真没看出来,他有半点对不住的意思。
柳际瞿的确是故意弹的小石子。
这几日,他每到这里不过半个时辰,总能见到这位姑娘坐在这里女红。
原先他以为,是这姑娘故意想引起他的注意,后来发现不然。
人姑娘分明不是为着他来的,指不定她早有这个习惯。
不知怎的,那日见过她生气瞪眼的模样,竟每每觉得这姑娘清清泠泠的样子少了点人气,好像不属于世间似的。
故而今日实在没忍住,不由出了手。
——想,再看一看她生气的样子。
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