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朗星稀。

风霁月一直在偌大的院子里溜达，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经入了某个人的眼。

她站在后院的那棵合欢树下，望着天空上那轮皎皎明月。

此时此刻一片落叶飘到眼前，她伸手接过，她和这落叶又有什么区别的，都是随风飘，飘到哪里，哪里就是家，可是她有过家吗？

封萦怀站在窗前，月色里的那个人早已经入了他的眼，他看不真切，但是那人的背影却和某个人一模一样。

会是她吗？

虽然他亲眼目睹了风霁月跳崖，可是没有见到尸体，他一直不相信她死了。

对于风霁月的感情，他很模糊，爱吧，又不深刻，不爱，又舍不得。

所以他一直想找到她，虽然他娶了风韵星，也知道了她是当年放他进门的那个女孩子，可是就是有一种陌生的疏离感，对于她好像只剩恩情。

风霁月总觉得有一道强烈的视线盯着自己，她转过身向着远处的阳台望了望，可是漆黑一片，她什么也望不见。

可是她毁了的容貌却被阳台上的封萦怀尽收眼底。

是她！

今天新招进来的小女佣。

她的侧脸和风霁月好像好像，可是她们又不太像，风霁月总给人一种温柔善良的感觉，可是这个小女佣浑身透露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苏叔，帮我去查一个人。”封萦怀打了个电话给苏秦。

苏秦听了命令，立刻就去行动了。

风霁月继续在花园里逛，却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她停下来，回身。

封萦怀恰恰出现在了她眼前。

“少爷，晚上好。”她不慌不忙行礼，而后起身准备离开。

“站住。”

风霁月停下脚步，她不想和他多待，毕竟还不是时候。

风霁月停下脚步，脸上有着不解，看封萦怀的眼神也是充满了陌生感。

“你叫什么名字？”

风霁月没想到他就是为了问自己名字，低下头去掩饰掉嘴角的弧度，“泪痕。”

“你的侧脸很像我的一个故人，但是很明显你们是两个人。”

风霁月站在那里听封萦怀说着，并没有搭话。

过了许久，封萦怀说完了，风霁月依旧没有说话。

封萦怀对于这个沉默的小女佣忽然就有了兴趣，他有一种感觉，她不简单。

“可否愿意跟在我身边？”

封萦怀忽然脱口而出的话，让风霁月忍不住抬头，他眼角微微上扬，双眸里满是等待，似乎在期待着她的回答。

风霁月继续沉默着，她在脑海里酝酿着是否该答应。

“这个需要少夫人同意。”

“她那里，我去说。”封萦怀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你就说是否愿意？”

风霁月正愁没有接近他的机会，机会就来了。

封萦怀第一次这样有耐心对一个小女佣。

“嗯。”风霁月正中点了点头，而后跨步离开了。

封萦怀并没有追上去，心里的直觉告诉他，离去的小女佣不简单，等苏秦的调查结果出来后，他就知道了。

一夜过，即天明。

“少爷，查到了。”

“那个毁容的小女佣是夜焰阁的人，只是关于她的消息很少很少。”

封萦怀一听，停下了手中的笔，他走到窗前，院子里，佣人们已经开始一天的打扫了。

而风霁月也在其中，她一直低头默默干活，没有和任何其他佣人有过多交涉，似乎她一直都是如此孤独。

“我知道了。”

苏秦走后，封萦怀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今晚过去。”

挂断后，封萦怀知道有什么真想要脱颖而出了。

当封萦怀和风韵星说要把风霁月带在身边时，风韵星气的不行。

她都已经挑了这么多丑女了，为什么封萦怀还是不碰她，还要和她要一个丑女。

“坚决不行。”

“我只是知会你一声。”

“去把泪痕叫来。”风韵星吩咐。

风霁月很快走了进来，她举手投足之间都不太像一个下人。

风韵星忽然感受到了来自她身上的压迫感。

“少夫人，您叫我？”当风霁月看到封萦怀也在，再加上风韵星那张脸，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