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简直要把她憋坏了,要不是她不知道阿芜在哪里,肯定早就去找她玩了。
现在好了,阿芜终于过来找自己了。不管怎么说她都一定要知道阿芜的住处,不能总是让自己干等着阿芜来找自己。
小姑娘跑的急匆匆的,刚为时先叹把完脉一听阿芜来了,那跑的叫一个快啊。压根没有等走在后面的时先叹,人还没有见到她的声音就已经先传了进来。
这小姑娘,以前怎么没见这么活泼过?
“阿芜!我真是想死你了。”勾玉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但是这段时间她都没有见过徐九,简直快要想死了。
从激动中回过神来的勾玉终于发现了这个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在看清是谭鸿客后,勾玉瞬间变脸语气不善:“你怎么也在?”
“我一直都在这里啊勾玉姑娘。”谭鸿客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姑娘对自己敌意还挺大。
虽然自己的红颜知己是多了一点,但都是你情我愿的啊。你也不用像防贼一样防着我吧,虽然我也挺喜欢阿芜的。
“咳咳。”时先叹的咳嗽声瞬间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他一身红衣娇艳似火,却脸色苍白病态消瘦挺拔。那是一双聪明人的眼睛,他将目光放在了徐九的身上。有探究也有惊艳,嘴角露出礼貌的微笑。
徐九回以灿烂笑容,率先开口,“时阁主,多有打扰了。”
谭鸿客后槽牙都咬碎了:不是,就我一个人不受欢迎是吧?
“何来打扰之说,阿芜姑娘能来是我们这阁里的荣幸。这些日子勾玉一直想着姑娘,今天姑娘一来勾玉也开心了许多。”时先叹声音轻缓,整个人如沐春风。
但凡见过时先叹的人,都会忍不住叹一声可惜,实在是太可惜了。
如此惊鸿之才,却命不久矣。
当真是可惜。
倾城之貌,才华之巅,功夫了得,品德兼优。这样之人却身带剧毒,体虚不宜多劳,年岁不久矣。怎么不能说一句可惜,不能说一句可悲。
时先叹也才26岁,当真是应了那一句天妒英才。
大家互相说了几句客气的话,勾玉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徐九跑回自己的房间。看着勾玉和阿芜离开的背影,时先叹笑着摇了摇头,表情一脸无奈。
“果然还是小孩子,看来是我们这里都是一群大老爷们,让勾玉被束缚了天性。现在这个样子,才是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该有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时先叹差不多已经把勾玉当成半个女儿看了。能看她这么开心,时先叹也是高兴的。
毕竟这些日子勾玉为了自己的病熬了整宿整宿,整个人都是不开心的。
“阁主你的压力也别那么大,勾玉姑娘之前不开心是因为没有玩伴,并不是因为你的病。”谭鸿客倒了一杯茶放在了桌子上,时先叹坐在了旁边拿起了茶。
看着手里这杯茶时先叹摇晃了几下说,“这个阿芜姑娘,很聪明。”
“嗯,既聪明又漂亮,还谨慎。”
谭鸿客喝了一口茶,眼睛瞟了一眼刚才徐九坐过的地方。那里也放着一杯茶,是谭鸿客泡的茶,而徐九一口未动。
“这天要变了,也不知道还能顶到什么时候。鸿客啊,最近收敛一点,上面的人在看呢。”时先叹放下了茶杯,声音不缓不慢,听似无力其实刚劲。
谭鸿客手上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停顿,就连笑容都没变。饮了一口自己泡的茶,谭鸿客呼出了一口气,“下次不会了,只是那青云堂太过于咄咄逼人了。”
“他们也注意了阿芜姑娘,人都跟到血雨风楼了。”
“那就处理掉,让他们起不来头。”时先叹用着最平稳的语气,说了最狠的话。
谭鸿客轻笑一声转头看他,时先叹还是那样的好颜色,苍白病弱的公子模样。可是和他认识了这么多年的谭鸿客,怎么可能不清楚时先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说他有情也有情,说他无情也无情。可惜了这样的豪杰,不知道能活多久。
失去这样的一个人将是不幸的,上面的那个太害怕了,手段也太低端了。喜欢挑拨离间,他谭鸿客可不是没心没肺的狗东西,什么都吃。
钱难挣,屎难吃。
并不是坐上那个位置就可以只手遮天的,要是没能力也要被拉下来。现在上面那个,可比不上以前上面那个。要是换成了以前那个,这夏国也不会成为这样。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这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