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气血体虚,血寒心火的。把那些事情稍微放一放给汪宁和谭鸿客处理,没必要把自己累的累死累活的。”勾玉语气有些不好,自己在调理身子,这家伙却在消耗身子。
真是自己调理的,还比不上他消耗的。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勾玉直接不给时先叹好脸色看,“我倒不是关心你,而是怕砸了我的招牌。刚出药王谷就没救活一个人,到时候我的脸往哪里搁?”
“你想害人可以,别来害我啊。”勾玉拔针的力道大的几分,故意把时先叹给弄疼。
坐在椅上的男人身形削瘦,宽大的红色衣袍挂在身上,却穿得一丝不苟什么东西都没露出来。皮肤雪白是常年病态的白看不清一丝血色,眼睛细长,眼珠泛黄,寡淡薄唇。
他长得并不是意义上定义的俊美男子,而是青松如雪,高深莫测。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倦怠冷然,又是包容万物烈焰红梅。
“辛苦勾玉姑娘了。”时先叹说话如细雨秋风格外好听,只可惜勾玉还在气头上,根本没有心情品尝美人细语。
她虽然才来这里四五天,但也差不多知道时先叹这到底是什么病。不仅仅是他身体有病,他脑子也有病。都这个样子快死了,还得拼命忙着,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命大了。
勾玉冷哼一声,收完那些针学着徐九的样子阴阳怪气,“谢我什么?我能做到什么样。好不容易拼死拼活的忙,有的人却在不停的消耗。”
“你要是真的觉得我辛苦,你就少忙一些。算是我求求你了,别砸我的招牌。”勾玉见他不说话,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快步离开头也不回。
勾玉在路过谭鸿客的时候,还不忘瞪了他一眼。莫名其妙被小姑娘瞪了一眼的谭鸿客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知道的差不多。
他的声音透露着无奈,“楼主,你应该听勾玉姑娘的话好好休息,这些事情有我和汪宁在。”
时先叹摇了摇头,声音淡然,“这些事情不是那么好解决的。我知道勾玉是在担心我,但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就他这个样子,也差不多只能活一个一年半载。
或许勾玉可以给他延长一些寿命,但是延长了寿命却什么都不能干,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楼里的事情太多太杂,重要的事情他不得不深思而后虑。
不过还好,自从勾玉来了之后,他吐血的次数也少了许多,胸闷也有缓解。
“楼主……”
“不必多言。”
这洛阳城变了又变,腥风血雨藏在繁荣之下。表面的宁静终究是表面的,新皇过于急功近利,塞外横尸遍野有些人是蒙上了眼睛的。
看不见,也不去看。
时先叹虽然没有亲眼看过那样的场景,但从飞信上也能想象出其中惨烈。10万大军烽火交战,痛苦的还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
“——咳咳咳!”
“楼主!”
“你这小孩,闲的慌就去把四书五经各抄写100遍,不要来打扰我大好时光。”徐九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轻轻松松的用扇子打开了李晓岩扔过来的石头。
微风轻轻地吹着,大树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徐九躺在大树底下的摇椅上看样子十分舒适,手里还拿着扇子时不时的摇风。
她这一副岁月静好的,让坐在楼上认真习大字的李晓岩嫉妒不已。他本来是不用学这些东西的,都怪这个阿芜出的坏主意。说什么小孩子也应该好好学习一下字,对以后有帮助。
反正李晓岩是不相信徐九会这么好心,但是秦玉善信了!
而且连夜给他弄出了一套学习方案,给他快乐的童年增加了几丝悲惨。
各抄100遍?阿芜你是魔鬼吗?
李晓岩简直要被气死了,本来他还是挺喜欢阿芜的,毕竟她长得那么漂亮。可是谁知道啊,这简直就是童年阴影。果然长得越漂亮越有毒,这句话诚不欺他。
看着自己写的如同鬼画符的大字,李晓岩气呼呼的把子捏成团,对准徐九又扔了过去,“睡睡睡,每天就知道睡,你这个大懒虫!”
“你这样说女孩子可是不礼貌的哟。”徐九睁开眼睛一把握住了李晓岩扔过来的纸团,漫不经心地打开只见那一个善字写的跟脚踩的一样丑。
噗嗤一声徐九哈哈大笑,“好丑的字,你是用脚踩出来的吗?”
被说字丑的李晓岩涨红着一张小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因为他的字是真的丑,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