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美人在怀，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浓烈的胭脂味混着百花香，萧瑟一时不知如何形容，止不住的干呕。

“这就是你说的——咳咳，地方？”

“对，月满楼，木舟城男人最多的地方。”

“所——以？”

“男人多的地方，嘴杂，在这没有你打听不到的消息。”

“诶——三位公子，吃酒赏花还是留宿啊？”

老鸨娟着朵大红花，扭着腰肢向三人走来。

这打的什么谜语？

“赏花”

程舟直接递上一锭银子，那老鸨笑得灿烂。

“来来来，里面请里面请。清水，竹水，绿水！”

“来了妈妈！”

“不用作陪不用作陪……”

程舟吓得连连摆手，带着两人两人快步朝里走。

“公子留步！”

“还，还有什么事？”

“这……”老鸨嘴角都快笑到耳根，语气放缓了些，指着洛子瞻怀中之物。

“您这兔子可得看着些，咱这是小本生意，打不了包票的。”

“好好”

连连答应，三人落荒而逃。

“死哪里去了？”

见三人走远，老鸨瞬间换了声音。竹水有些害怕，颤抖着。

“月眉姐姐让我替她找找簪子。”

一听是月眉，老鸨的脸色放缓了些，“刚才那三位是阔绰的，你找个机会去敬杯酒。”将银子揣进袖里，瞥了眼，“以你的姿色，办得好吧？”

“是，是！妈妈。”

“哼，可别让我失望。”

越往里走，视野愈加开阔。曲水潺潺流入中心的清潭，绿荷含着水珠，粉嫩的花苞在其间探头摇曳。

长桥架于其上，粉衣女子在桥上抚琴，琴音婉转悠扬。

阁楼间，华灯初上，座无虚席，却井然有序，无喧闹之声。空气中浮动着暗香，女子以歌和琴，悠悠绵绵中透着些许哀伤。

“这是小本生意？”

慕容宇不禁感叹，白汐也在他的怀里伸长脖子，嗅着空气中食物的甜香。

“这里不归老鸨管，来的也是些达官贵人，与那外面自然是不同的。”

“这不是烟柳之地？”

“自然是”

几人落座，琴声停顿又再起激昂之声，如珠玉落盘。箜篌声响，笛声相衬。

“不过外面那层叫香满，说明白些就是花楼。这层叫月满，歌舞升平，作陪的是有才情的人，只卖艺。最里面那层叫思满，可以留宿。”

“诶，别多想，什么人可以留，多少钱能留都是没有定数的，全看老板心情。”

绸缎从屋檐落下，在空中交错又从栏中穿梭而下。

女子轻点着绸缎，在空中翩翩起舞。轻纱掩住她雪白的肌肤，仍然可见她曼妙的曲线随着鼓乐而变化。腰间的铃铛轻轻拍动，叮铃之声悦耳。

在场之人目光齐聚，沉醉其中。

“呐，老板，月眉。”

丝绸飘动，拂过清水，月眉抬眼扫过众人，媚眼含情，秋波暗动。

慕容宇正看得入迷，一个兔脑袋突然伸出来挡住了他。

“你干什么！”

白汐盯着他的鼻子，“你流鼻血了。”

慕容宇下意识擦了擦，哪有什么血迹。

“敢骗我？！”

脑袋被狠狠按住，白汐哀叫。

“恩公疼！我是怕你被这妖迷了心智，好心提醒你，别恩将仇报啊！”

“我看你才是恩将仇报！”

“妖？”萧瑟品了一口茶，嗯~好茶。“怪不得燃着檀香，原来是为了掩盖住妖气。”

“你别胡说，这么可爱的姑娘怎么会是妖。”

白汐气得在案上蹦了一下，“你怎么还以貌取妖呢！”

慕容宇一见笑出声，“别跳了别跳了，很搞笑诶——”

声音有些大，周围的人瞬间投来目光。

“你小子再说一遍！”

“别，大哥，我说兔子，兔子！”

慕容宇连忙举起兔子，那几人嘁一声又转过头去。

呼，还好还好。

白汐无脸面对刚才尴尬的一幕，气得将屁股对着慕容宇，在心中暗暗发誓不再理他。

“确实是妖，”程舟接着说，“传闻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