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衡听了,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口称一句“叨饶了”,便先行拜辞。
大堂里,陈家老祖斜睨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老大陈见龙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老爹望向自己的同时回望过去,陈家老祖点了点头。然后厉声冲老二陈见儒喝道:
“听说我的儿媳最近对这个家意见很大啊?怎么,和我双修难道不是一种福报吗?”
“不敢,我回去定会好好管教。”陈见儒低声说道。
“大点声!”
“孩儿回去定会严加管教!”
陈家老祖挥挥手示意他赶紧一边站着去,然后转头对陈见龙和蔼地说道:
“小龙,上次让你去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八十童女已经全部找齐,只是渊灵山太过庞大,难以发现白龙鱼佩的踪迹。”
“你办事,我放心的。白龙鱼佩不轻易现世,此事可慢慢计议。凑齐这一对白龙鱼佩,我们陈家便是江南的霸主,我许你当陈家的家主,哈哈哈哈。”
陈家老祖又瞪了陈见儒一眼:
“孽子,别以为此事和你没有关系。找不到童女就算了,接下来寻找鱼佩你给我也出点力,别让我觉得你比废物还不如。”
“是,孩儿定会全力寻找。”
“你还是先管好你老婆再说吧。”
陈家老祖打个哈欠,摆了摆手意思就是已经乏了,要走了,两个儿子便搀扶着他从椅子上站起来。
等到站起身来,便一甩手,一旁等候多时的美人立刻赶过来把他搀住,送他回卧房。
陈家老祖武功极高,绝不沦落到走路都需要搀扶的程度,只是他享受这种“尊贵”的待遇。
等到陈家老祖离开后,陈见龙拍了拍陈见儒的肩膀戏谑道:
“弟妹长得是不错,尤其是那腰那臀,哥哥也眼馋好久了,哪天分享一下。"
说完,便哼着小曲信步离开了。
陈见儒在原地伫立一会儿,好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他从袖口摸出一张纸条来,那是刚才前来拜谒的青年男子悄悄塞的。
上面写着:
“先生您好!今偶见尊夫人一事,深感不平,也为先生在家中的不公待遇感到痛惜。小弟愿为您尽绵薄之力。您可在附近的云逸客栈找到我。”
陈见儒读毕,在心中暗叹:
“此子真是颇为不凡,几个照面便可将陈家家中情况摸清,并作出相应对策。武功又极高,能在老祖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纸条递到我手中。”
陈见儒看了看天色已晚,便打算也回房去。走到一半,忽然站住了,转身向另一条路走去。
那条路通向府外。
......
云逸客栈内,苏缦筠在沈玉衡边上转来转去。
“你说,这陈见儒真的会来吗?你就不怕他是个懦夫吗?”
“陈见儒不但会来,而且马上会来。”
“怎么可...”
卧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何人?”
“先生,有一位姓陈的先生前来寻你。”
“速速将他请上来。”
陈见儒步履沉稳地走进了沈玉衡的房内,见到沈玉衡后,深深地一鞠躬。
沈玉衡还以鞠躬,请他快坐下。
“沈先生,我只是一介酸腐的读书人,您为何会选中我呢?”
“一介读书人,可不会练这一身高强的武功吧?”
陈见儒含笑点点头:
“我全无内力显露,连家父都不曾发现我会武功,您是如何发现的?”
“的确是感受不到你的内力,但是你中指上的茧,不仔细观察或许会以为是长期执笔所致。但其实,您应该在修行一种极其艰深的点穴功夫吧。”
陈见儒再一次感叹沈玉衡观察之仔细。
“的确,您是第一个发现我习武的人。”
“想必,您对令尊..."
”珊儿,也就是我的妻子。”陈见儒接过沈玉衡的话头,“她是布店商人的独女,家里对她甚是宠爱。若不是和我相恋...或许她现在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虽然他是我的父亲,但我也无法忍受他一次又一次伤害我爱的人。”
沈玉衡点了点头,又问道:
“我不如您清楚您父亲的事情,您可知有什么切入点吗?”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