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队长叼着烟卷儿,一边抽一边飞快地扒着苞米,是一点也没耽误干活儿的速度。
他前几天在医院,真是被那两个老娘们儿吵死了,耳膜差点儿破了。
徐招弟坐在自己家的位置上,老老实实地扒苞米就是眼睛时不时往白迟迟的身上瞟,眼神中带着怨毒。
白迟迟本就因为干活儿烦着呢,见徐招弟看自己,她立马就瞪回去。
徐招弟恨得牙根痒痒却拿她没办法,毕竟赵大队长在顶上看着呢。
她丈夫见她手上扒苞米的动作慢下来,嘴上骂骂咧咧的不干净。
徐招弟不敢反驳,低着头不说话。
只是她心中奇怪,自从在医院回来之后,三蹦子娘就没来找过自己要钱,也没上门骂她。
就是平时遇见了也是像没看见自己一样。
真是奇了怪了。
平时这老东西跟自己最是不对付,怎么现在安生下来了?
更何况,自己儿子可是把她儿子打进医院了!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徐招弟不动声色地低着头,眼神却频频往三蹦子娘身上落。
三蹦子的伤还没好全,借着这个理由,他压根儿就没回村,拿着钱在镇上找了个地方住着。
白天就去玩,晚上就去睡觉。
三蹦子娘从医院回来开始就不爱说话了,只是回来的时候,还穿了一身新衣裳。
她坐在小板凳上,头上戴着头巾包住整张脸,脖子上还围了一圈布。
有村民问她咋穿这么严实,她也只说是在医院照顾三蹦子有些病了,多穿些捂出汗好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