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儿子叫回来!老娘不管,反正老娘闺女不能去下乡吃那种苦!”
“唉!能叫回来我早就叫回来了。以煦现在在部队里干得不错,领导们根本就不批,以煦倒是想回来替念念下乡。”
“你小点声,闺女还因为这事难过,今早才刚退烧。”
屋外的一男一女哑着嗓音说话的声音,被屋里的阮以念听得清楚。
阮以念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淡粉色蕾丝的床幔,大脑宕机。
她刚刚还在自己新开的连锁店剪彩,下一秒就被一辆汽车撞飞。
阮以念坐在床上,粉拳紧紧攥着被子,她警惕地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
阮以念扫过面前极具年代感的黑白小电视机,耳边是发出嗡嗡声响的风扇,随后目光落在了挂在墙上的纸质日历上……
等等!
那日历上面写的是1975年?!
刚刚门外那两人的谈话内容,她还记得,似乎是同桌之前给自己强烈推荐的一本年代小说的开头!
“难道…我穿书了?!”
话音刚出,阮以念的眼睛就又睁大了些,不可置信地捂着自己的嘴巴。
这是她的声音?她的御姐音,变成甜妹音了?!
跟她之前的声音简直大庭相径!
阮以念掀开被子,冲出门,看着客厅极具年代感的装饰……
她不可置信地抚上自己的脸颊,随后轻轻掐了一下。
这居然不是梦!
“念念啊,饿了吗?你刚退烧,怎么就出来了?”
阮以念转身,才看到满脸都写着关切的妇人正擦了擦眼泪,勉强笑着对着自己说。
还没有记忆的阮以念只能随机应变,她摇摇头,乖顺地说着:“没有,我先回去休息了。”
阮以念回到房间,刚关上门,脑海中突然多了些陌生的记忆。
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和自己同名同姓,也叫阮以念。不过原主为了不下乡,便跳湖自杀了,所幸被路人救了。回家就发了烧,没挺过来,她就穿了过来。
而她自己不过就是个被领养的继承人罢了。
阮以念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警惕地看着四周,谨慎地喊了声。
“系统?”
没反应。
“空间?”
没反应。
“灵泉?”
还是没反应!
阮以念沉默了一瞬,不过很快就接受了她穿越没有金手指的事实。
不过当务之急的是想办法填饱肚子。
阮父阮母已经去上班了,在桌子上给她留了包子和牛奶。
阮以念将桌上的一个肉包子吃掉之后,就吃不下了。
那肉包子真的太大了,几乎有阮以念两个拳头那么大!
原主的家人都很爱她,而且原主的家庭在这个年代算得上是顶顶好的了!
阮父阮强国年轻的参加过战争,当时是个团长,后来战争结束,他也因为旧伤退伍。目前在炼钢厂担任厂长一职。
而阮母张爱珍是文工团的老领导了,负责重大活动的节目安排。
两人每个月的工资加补贴金,也有差不多五百块钱。
阮以念不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她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龙凤胎的弟弟。
作为家里唯一的女孩,她被家里人放在手心里娇养着长大
今年刚毕业,张爱珍本想将人弄进她文工团里,在自己手底下,也好有个照看。结果还没操作一番,知青办的人就找上了门,说每家符合下乡条件的知识分子都要有一个参加上山下乡活动。
阮以念留洋回来,而且年龄适中必须下乡。不能因为阮家的身份高就搞特殊对待,不能学资本主义那一套。要是不下乡就得去举报他们一家子不服从主席指挥!
一大家子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们都放在手心尖尖上宠着的小姑娘,别说下乡干活了,就是在家里那是连地都没扫过啊!
这不是送人去找死吗?
于是这几天,阮家人各种找门路只希望能够将阮以念留下来。可惜却一直没有准信。
阮以念屐着拖鞋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小巧的盒子,上面写着“上海女人”四个字,她拧开盖子,挖了一点点放在手心里融化搓热才擦在脸上。
她用两个皮套将头发挽成一个蓬松丸子,拖出原主之前出国留洋时候的皮箱子,她已经知道了父母亲人们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