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王府书房。
“影亭,刺史府那边有何发现?”
影亭一身黑衣,站在夜厉呈身后,“回王爷,陈长林的书房里只有些字帖,并无其他发现。”
“只有字帖?这不可能啊,如果只有这些字帖时连亭怎会如此焦急?”
“我也觉得有些许怪异,所以我拿走了一些字帖回来请王爷过目。”
夜厉呈接过字帖,一篇篇翻来仔细查验,这些字帖只是一些寻常诗歌的誊抄。
夜厉呈越翻越不对劲,陈长林怎会每日花长时间在家里誊抄诗歌,这些字……字迹……
夜厉呈赶紧翻找自己珍藏的一本他小时候的字帖,上面除了他抄写的书本以外,有一行批注的小字,那是他父皇这么多年唯一一次检查他的功课。
“大胆,他们胆子太大了。”夜厉呈气愤的把手里的字帖扔在地上。
“王爷,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妥?”
“陈长林哪是在练习字帖,他是在模仿笔迹,而且还是模仿的父皇的笔迹。”
“王爷,这……陈长林是时连亭的门生,想必是时连亭指使他这样做。王爷,我们要不要把这消息透露出去,先打乱时连亭他们的计划。”
“先不要打草惊蛇,时连亭他还没这么大的胆子,模仿父皇的笔迹那可是谋逆的大罪,想必时连亭身后的皇后有所谋划了。更重要的是陈长林可能已经用过他的这个特技,要不时连亭怎会如此担忧。影亭,你派人时时监视陈家的动静,他没有被杀人灭口,还得到了时连亭的提拔,想必他手里肯定握有证据。”
“好,属下这就去办。”
“影亭。”夜厉呈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影亭。“保护我自己,乱世将至,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了,陈长林来都城恐怕就是为了日后动荡之时的名正言顺,所以你要保护好他,但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亭,不管我们成败与否,我们很快就能在阳光下见面了。”
影亭心绪激荡,阳光下,好陌生的词,这些年来他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好,如果真有那天,我定会和王爷一起大醉几日。”
夜厉呈看着影亭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他能活到现在,都是无数的人为了他付出了自己的一生,承担了一切。所以,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要成事的决心。
“陈立,你把陈长林的事去告诉郡主,既然郡主能够肯定时连亭是皇后的人物,想必她手上有我们不知的证据,告诉郡主,让郡主主动来和我们分享她知道的秘密。”
“好,遵命。”
白勤勤知道陈长林会仿写的事之后,一刻也坐不住,内心激荡,不管不顾的直接跟着陈立奔向呈王府。
“夜厉呈。”
白勤勤急匆匆的跑向夜厉呈。
“郡主怎会现在前来?”
“夜厉呈,你能给我看看陈长林仿写的字帖吗?”
夜厉害看向白勤勤抓住自己的手,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神情也异常激动。
“郡主,请跟我去书房吧。”
白勤勤拿出自己手里的夜帝写与父亲的书信,和陈长林的字进行了一一比对。
白勤勤瘫坐在地,当她内心里的猜测得到证实时,她还是无法承受。她的亲人居然真的死于这些贼人之手。
“白勤勤,你还好吗?”
白勤勤一脸心如死灰的样子,让夜厉呈也担心不已。
“夜厉呈,你跟时连亭是同盟?”
“是也不是。他确实是帮助过我做一些事情,不过我也清楚他不只我一个同盟。”
“他做这些事你知晓吗?”
“并不,我也是今日才知晓,然后第一时间跟你分享了这个咨讯。”
白勤勤一瞬不瞬的盯着夜厉呈,仿佛能看穿他似的。
“郡主能跟在下说说吗?”
“夜厉呈,我能相信你吗?”
“郡主不妨一试。”
白勤勤低眉,就这些席地而坐,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腿,蜷缩成一团。
良久,白勤勤才出声,“夜厉呈,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对我父母的死有所怀疑吗?”
夜厉呈同样席地坐在白勤勤身边,“记得。”
“我之前在我父亲的书房里发现他跟陛下之间的书信,父亲为了让陛下放心,关于战事都会事无巨细的一一告知陛下,可我发现父亲死的那次战役的书信,全不见了,所以我才会有所质疑。”
“你现在是怀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