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阔走后,白勤勤来到了父亲的书房,上一世她一直沉浸在悲痛中,怕勾起自己的伤心事,从来没有到过父亲的书房。
来到父亲的书房,书房中央有个巨大的沙盘,把边疆的城池,山川,河流,敌军和我国的布防排列的清清楚楚,想必父亲就是在这沙盘上破解各种应对之法和排兵布阵的。
白勤勤仔细观察沙盘的摆放,如果赵将军他们真的没有动过这房间的任何物品的话,那现在沙盘上摆放了应该是八年前父亲上战场的布局。
白勤勤仔细看了看沙盘了摆放,父亲他们应该就是在金城出去十公里的峡谷里被伏击的吧,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照道理来说以父亲的对边疆的了解程度来说,他不可能让白家军置于危险之地啊?不对,白勤勤的感觉越来越不好,难道父母兄长的死是另有隐情?
白勤勤赶紧来到父亲的书桌,凭着自己的记忆,打开了书桌下的暗格。这个暗格还是小时候她贪玩跑到父亲书房,不小心窥探到父亲亲手打开的。
翻遍了父亲暗格里所有的书信,都是夜帝寄给父亲的一些密信,几乎每场战役父亲都会向夜帝报备。可是父亲出事前两个月居然没有跟夜帝任何的交流往来,这不对劲,不像父亲谨慎的作风,父亲之前透露过,为了让夜帝放心,他必须做到事事请示,得到夜帝的首肯才能去做,因为他要保住千万白家军的命,自古帝王皆多疑。
白勤勤在父亲书房待了半晌,越想越细思极恐,父亲的事绝不简单,而且可能涉及到上面高高在上那位,她要冷静下来,先查出真相,再做打算。
“叩叩”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小姐,你在书房已经待了几个时辰了,你还好吗?”是小桃的声音。
“嗯,我没事,一会儿就出来。”白勤勤收拾好信件,放进暗格里,现在她不能把父亲死有疑问的事透露出去,她现在很难保证周围有没有敌人蛰伏在边疆她的周围。
收拾好一切,白勤勤神色自若的走出了书房,随手关上门并吩咐道:“小桃,找把锁把书房锁上,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进父亲的书房,以后书房交由我亲自打理。”
“好的,小姐。”
小桃之前在门外焦急的等着小姐,看到她神色无意才放下心来。“小姐,你一直都没用膳,国师很担心你。”
“好,师父用膳没?刚好我饿了。”
“国师一直在等着小姐,还没用膳。”
“那我们去吧,别让师父久等了。”
跟师父用过膳后,白勤勤几次想开口跟师父聊一下父亲的事,但几次张口无言还是没有说出口,她现在什么都确定不了,只是猜疑,而且如果父亲的死真的是人为的,那必将牵扯权力终端的那些人,她不想拉师父一同趟这趟浑水。
“师父,边疆的局势,您有什么想法?”白勤勤只好转移话题。
“周国这些年一直都在我们边疆不停的骚扰,之前赵将军在,每每都是逼退他们,现在赵将军病逝,他们肯定想利用这个机会大肆进攻。”
“那师父可有对策?”
周闵叶目光幽深的盯着白勤勤,“勤儿,你有何看法?为师想听听你的意见。”
“师父,勤儿觉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这些年周国不断骚扰我们边疆就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不断的找机会突破我们的防线。这些年来,边疆百姓不得安宁,还不如我们一举反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周闵叶爽朗一笑:“好,不愧是白震霆的女儿,跟你爹打仗的方法如出一辙。”
这是白勤勤第一次见过师父如此开怀,她都看呆了,原来师父笑起来如此俊俏,以前一天天苦大仇深的,真是暴潜天物。
“师父,你应该多笑笑,这样天下第一美男子就没有夜厉呈什么事了。”
“勤儿,别胡说,拿你师父取笑。”
“才没有呢?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周闵叶无赖的摇摇头,“对了,勤儿,上次为师就想问你,你跟夜厉呈很熟?”
“回师父,我跟夜厉呈并不熟,朋友都算不上,只有上次一起去慢远村同行了而已。”
“那你是对夜厉呈有好感?你已经及笄了,陛下有意将你许配给其中一个皇子,你主动帮助夜厉呈,陛下不免会想你是不是对夜厉呈心有所属了。”
“师父,勤儿并没有对任何人有意。不过勤儿知道,有些事勤儿是躲不过的,我身后有白家军,陛下对我不可能全然放心,我要保住白家军就必须要有所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