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坐在一叶扁舟上,看着不远处打的激烈的两人,对比之下他就像是个局外人,旁观者。
在原主的上一世记忆缩影中,并没有提到魔尊和玄泠仙尊之间的恩怨,似乎两个人之间的对立仅仅是道和魔的立场。
开始顾砚并没有怀疑这一点,但在被魔尊抓后的一系列事情中,他有时候也会有疑惑,魔尊对他师尊的感情其实很复杂,一边恨不得杀死他师尊,却又似乎在无意识的追逐。
比较本身没有错,可魔尊的对较难免有些疯魔,这一点顾砚目前体会的并不真切,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会深深的体验到这疯魔。
“夜临,你已经修炼到大乘,何必再自毁。”大乘境之上便是渡劫,渡劫圆满便能引来天雷劫,抗过雷劫便能真正的脱去肉体凡胎,飞升成仙。
而修仙修魔,在渡雷劫时所面对的雷劫也不一样,手上沾染的鲜血越多,所背负的罪孽越多,自会由天道清算。
“呵,生而为魔,我有什么好怕的。”夜临不屑道,他知道凌渊什么意思,但他从不信这些,他的手中早已沾满鲜血,又为何要洗净。
强者为尊,错的从来就不是他。
周围的海妖兽感受到威胁通通远离,不管有没有生出灵智,妖兽对危险的本能便是躲避。
“不过…”夜临的语气停顿了一下,眼眸闪过腥红:“若是仙尊将他送给我做炉鼎,我便停手。”
说罢,他兴奋的看了眼离的有些距离的顾砚。
少年乖顺的待在一叶扁舟之上,平静的看着。
“……!”顾砚无语!这就是魔尊疯魔的地方,他对凌渊所拥的一切有强烈的破坏欲和争夺欲。
一开始魔尊想杀死他,后来不知为何又改变了主意,想要争夺他。
“他不是炉鼎,你休想。”凌渊眼神一沉,不再与他废话。
顾砚现在的心情的确挺平静的,师尊和魔尊的修为不相上下,很难分出胜负。
不担忧是因为两人之间还没到必死那一步,后期魔尊带领魔修联合血宗大肆攻打仙门,仙门之人死伤无数,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一步,所以最后的结局是同归于尽。
现在的两人或许都想杀死对方,但应该都留有一手,更多的是试探对方的极限和弱点,以待下一次一击必中。
一边交战,夜临还不忘一边动嘴:“不是炉鼎又是什么?你的情人吗。”语气极度讥讽。
“闭嘴。”凌渊的性子就不是爱嘴炮的,眉心一蹙,冷声呵斥。
“你元阳都破了,还好意思让我闭嘴。”夜临冷哼,语气中除了讥讽还有不爽。
“……”凌渊手一颤,抿唇不语。
“……!”来了来了!这奇奇怪怪的比较点,凌渊是沉默,顾砚是无语。
所以说,魔尊还是处男?顾砚诡异的想到了什么,果然是被魔尊传染了,他竟关注到这么奇奇怪怪的点。
还好忌惮着两人身上的威压,周围的海妖兽老早就跑了,要不然这大乘修士之间的对战,都不知道要传到哪去。
“我的事,与你无关。”凌渊再是淡漠,也没有公然聊自己私事的癖好。
“你的事当然和我无关了,不过顾砚我要定了,能让玄泠仙尊如此食髓知味,想来味道一定极好。”夜临的唇边勾着一抹笑意,势在必得。
凌渊脸色微沉,他不喜欢夜临的眼神,看着顾砚时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所有物,赤裸裸,明晃晃,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
这样的眼神不仅凌渊不喜欢,作为当事人的顾砚也不喜欢,像是被一点一点的扒光了衣物,赤裸呈现在男人眼中。
顾砚木然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凌渊眼神冰冷,杀意尽显。
看到变脸的凌渊,夜临很是满意,对得到顾砚的心思也越深。
凌渊如此在意不舍顾砚,他就一定要将人抢过来。
两人都是用剑,且在剑之一道上都有不同的深刻领悟,魔尊夜临以杀入道,他的剑也带着浓厚的煞气和戾气,而凌渊的剑是冰冷的,是刺骨的寒冷,在这寒冷中潜伏着杀意。
顾砚原本还只是单纯的旁观,看着两人的对战,剑与剑的触碰,各有不同,却又各显杀机,看着看着,他仿佛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周围的一切的消失安静,没有风声,也没有远处传来的海浪声,他的周围变成了空白,只有前面两人依旧存在,但却失去了声音。
没有声音,他就像是在看一场哑剧,两人的一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