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参天榕树伸展枝杈蔓延向上,春兰望眼欲穿,向往自由却心知身上缠满荆棘无处遁逃。
他自己跳窗行的通,要是带着春兰跳就是多捞了一个麻烦,他打开镂空雕花的窗子往外看。
“后门倒是一个不错的出路,嬷嬷可敢跟着我逃出去?”
春兰毫不犹豫的点头,眸中带着坚毅和决然。
“我有一个法子,我将整个二楼闹乱腾,吸引住鸨母和那些抓人的打手,嬷嬷趁乱往后门逃,出了大门一直往西有一个客栈,逃到那边躲避一下,等我出来。”
苏祁拿着衣裳撕成布条将自己的脸裹的严严实实,身上碍于行动的裙子也竖着撕开了两个大口子,他临走前嘱咐道:“你不必心有顾虑,只管避开眼线逃出去就好,不要停也不要犹豫,就算被哪个人发现了也没事。”
春兰绷紧着一根弦,不住的点头。
苏祁一脚踹开了门,弱不禁风的门一下就四分五裂,吓得门外路过的端茶姑娘连声惊叫,这几声是起了催化作用,吸引到了不少驻足。
这一天半的时间里,他已经将整个春满楼探了个清楚,什么房间应该会进什么人他了如指掌,他脚步生风直奔雅间而去,在外走动的人都纷纷看向这个奇怪的蒙面人,他极粗暴的踹开了一个房门,将里面与风尘女调笑的男人拎了出来,男人惶恐无措的被他丢到了门外,一下撞到了二楼围栏上,屋内一片嘈杂,茶具碎裂的声音伴随的女人惊恐的尖叫声,鸨母闻声赶来,周遭听到大动静的人也闻声而来,无不受到波及。
苏祁也是能闹腾,将整个二楼雅间里,不明身份权势的男人全都拎了出来,丢在屋外,有的还光裸着身子,显然是正与风尘女颠鸾倒凤,被他突然闯入不明所以的丢出来的,有的男人性子刚,上去就要找他寻仇,被他毫不客气的一脚踢翻,飞出去硬生生的撞在柱子上。苏祁看到什么砸什么,只要过了眼的东西,被他拿在手里,就留不到一个全尸了。
整个二楼乱糟糟的,女子被吓的惊叫着四处躲藏,害怕被波及,那些男子无一例外全都被他打了一通,比起制造动乱,他其实更像是在发泄怨气和怒火。
不多时,二楼已经狼藉一片,打手来了也无济于事,都被他打翻在地,鸨母面色惨白,连连跑出去要找街坊帮忙,苏祁一眼就看到了仓惶往大门跑的鸨母,他直接越过二楼围栏,直接跳了下去,眼看就要让鸨母逃脱了,他拿起身旁的小凳,扔了过去,直直砸在鸨母的后腿处,鸨母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救命......救命啊!”
刚好是在楼门口,她叫喊着往外爬,苏祁已经冲了过来,伸手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将布料揉成一团,塞到她嘴里堵住,又拿绳子将鸨母捆了起来。
本来他的计划确实是制造点麻烦,吸引注意力,但是眼下看来,整个春满楼全军覆没,春兰都看傻了眼,她压根不用从后门跑了,现在走正门都没人拦着。
他迅速上楼,楼道中躺在地上昏迷的昏迷,呻吟的呻吟,除了那些风尘女,其他的人无一幸免,都遭到了他的毒打。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找到了被他丢在一楼墙角的鸨母,鸨母见了他,双眼瞪得极大,眸中满是惊恐,她一直往后缩紧紧的贴着墙壁,身子抖的跟筛子似的,被堵住的嘴里发出了呜呜声。
苏祁拿出令牌,递到她面前道:“看清楚这个牌子,知道后面该如何做了吧?”
鸨母看了一眼牌子又看了看他,拼了命的摇头,旋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喂,晕这么快到底看没看清楚啊!醒醒。”苏祁踢了踢鸨母的腿道。
其实他害怕事情没有办妥当,会被鸨母找官府寻他麻烦,虽然裹着面容,但要是被封城堵人,他不是怕事,只是怕麻烦,耽误进程,徐宴之下个月就要参加春闱,虽然这个对他来说小菜一碟,有太子坐镇也没人敢做小动作,但他还是怕耽误了什么,心里焦急的很。
最后确认鸨母确实昏死过去,他只能作罢,从正门出去了,春兰趁着他下楼找鸨母时就跑了出去。
他到了与徐宴之约定的地方,跟茶馆掌柜报了一个名字,掌柜的就让小厮领着两人上楼。
苏祁刚推开门,就看到徐宴之在悠哉悠哉的焚香煮茶,逍遥自在的很,反观他,衣裳哪哪都是破的,不仅乱糟糟的还很脏,浅色的衣服皱皱巴巴,像是出来逃难的人一样。
徐宴之看了一眼他身后站着的春兰,道:“这位是?”
“在春满楼照顾我的嬷嬷,也是芙柳特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