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长什么样子。儿时的记性实在不好,不过说了什么话还尚有留存。”
宋苑遮颜笑道:“我在宫廷内见过那些公主,确实一个赛一个的好看,姿态才德一样不少,淼淼并非不如,靠衣衫妆华装点任谁都能美如画儿仙,淼淼在府上待着穿戴朴素了些,可愣是瞧着比宫廷内那几位的顺眼多。”
那是自然,毕竟是从自己身体里剥离出来的肉疙瘩,即便放在泥堆了滚一圈也比旁家的孩子瞧着顺眼。
温苑秋年虽岁小,徐宴之也能瞧的出来她与宋苑容貌有几分相似,只是不仿宋苑那身英飒气势。
入夜安寝,晚风习习,透过窗棱飘入屋内,此天宜人应是最易入眠之时,徐宴之反反复复睡不着,心中似有东西剥离,空了一下。
像是牢固千年的岩矿,被人用锤撬开,取走了裹藏在中心,价值连城的稀世宝玉。
翌日一早,徐宴之用完早膳后准备独自去私塾时,被温苑秋突然拽住,少女杏眸满含期许的望着他。
“郡主今日不用去书院念书。”
“我知道。”
徐宴之不解,狐疑道:“郡主拉着我做什么,可是今晨未吃饱?那午时后我去锦什斋买些点心回来?还是相看上了哪家的泥偶,何时要我陪你去。我时间都能空出来,但要等我放课后。”
“为什么我不用去了?”
他从没料想过温苑秋会这么问,顿时语塞词穷不知说什么。
他反问道:“郡主不是最讨厌去书院,同窗间的闲言碎语郡主也听不到了,怎么今日不用去就难过了?何况现在无人在府上管着郡主,让琅冬跟着一同出去玩,银两定然是够的。”
她眼框中蓄满了泪,委屈的望着他:“你不爱我了,现在有什么事都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你们铁定是不爱我了。日子久了感情就越发淡薄,还不如我养的那个小黄雀儿呢!”
徐宴之顿时哑了口,又是惊又觉好笑,“郡主在唱哪出?这又是在说书先生那听来的什么故事,你这个年岁懂得了什么,小姑娘家别将情爱挂嘴边,怎也不知羞。”
“我不知,我就知你们背着我做了什么事,也不同我商量私自就定下了,将我置于何处?违背道德固然可恨,可你们欺瞒我,这更可恨。”
昨日的对话都被她听了去,在温苑秋眼里欺瞒便是拿她不做人看,不论是何意图,好坏与否。
“并非…”
“并非并非,你总这一个说辞,那些道理我不是不懂,该哄我时给我讲道理,不该哄的都谎话连篇将我哄上天去。昨个夜里我便去找阿娘问,说的跟我听到的一点也不一样。前几日你还同我说要等你考中带我去都城,现在我阿娘让你陪我去,你都不愿。哄我高兴好玩吗?”
她一张脸皱着,鼻尖眼眶哭的通红,好似那梨园戏子。
徐宴之手忙脚乱的过去将人抱进怀里擦泪,她僵着身子十分抗拒,挣扎多次无果,最后攀上他的肩膀,脚下一跃,跳到他身上,张口朝他脖颈处咬。
“嘶。”他吃痛蹙起眉梢,眼眶登时泛红,“还真用力咬人,旁家都是五六岁受了委屈才爱咬人,郡主将到及笄之岁还学人这样,牙口都长齐了。嘶,轻些咬,实在遭不住郡主一口的利齿。”
将近午时,他顶着右侧脖颈处的牙印去书院,印子靠上难遮盖。温苑秋心虚有愧,递来胭脂粉给他,敷粉他觉着别扭,便婉言拒绝。
徐宴之端着酸得不行的腰背入了座,苏祁立马凑过来,轻讽道:“哟,头一次见你因迟到受罚,怎么样,滋味如何?今日又见你上课走神,将那五经先生气的不行,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眼力好,自刚凑来时就见他脖处欲遮还露的咬痕,伸手将他衣襟下拉,瞧了个仔细。
“嚯!你这是去哪儿了?别是学那白家的浪荡子去景春苑了吧,徐淮诩,你脑子坏了?!念书念的烦闷也犯不着去那种地方泄愤吧,糊涂啊!咦,脏脏脏,往后离小爷远点。”
“我这表字不常用以后别唤了,要骂我还是连名带姓听着亲切。”徐宴之被他吵的头疼,掰开他抓住自己肩膀的手,解释道:“今晨是因郡主的事才来晚了,帝后二人让郡主进宫去国学里念书,因我和王妃将这事瞒着没同她说,晨起时拉着我跟我闹呢,牙印也是郡主咬的,这丫头力气越发的大了,但若同她认真又怕她疼。”
苏祁迟迟未接他的话,转身俯案双肩颤动,“你也有今日,哈哈哈,郡主做的好应当夸赞,下回,下回我常去王府上坐坐,不为别的,就去拱火,我非要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