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傅将军那么好惹。本侯更喜欢用一些雷霆手段叫人服气,不知你这养在如意殿的狗腿子,能扛住本侯哪种程度的军罚?绞刑和鞭刑你来任选其一。”
大臣们纷纷转头朝他们这边,看热闹,但却都纷纷露了怯。
李辛抬手往一旁招:“俞大人,谢大人,奴婢,奴婢……咳咳咳……”
被唤的朝臣,相视一眼,心思颇多的哂笑:“李公公自求多福,你落侯爷之手,我们也救你不得,再者求人不如靠己,李公公在宫中当差多年,得罪的人不少,但能活到今日,说明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
镇安侯名唤向明,原是兵部二品文官。
先皇信仰神明,崇尚占卜国事国运,凡宴饮,贡举,祭祀祭神活动,都由当朝祭司一手操办。
当时正值祭祀时期,祭司在文武百官中游弋,视线最终落到了向明身上。
“面相杀伐,血气重,留都只会冲撞了紫气,古来常道紫气东来,他若留,紫气散,三年无妄断天命。”
仅凭这一句话,从兵部主事改二品显武将军,还是一路累迁至显武,仕途走的那叫一个顺畅。
任人也没想到,向明还真的是做武将的好料子。为先皇北扩立下汗马,先皇在庆功宴时,大手一挥便封了镇安侯也将镇安,随给了他去镇守。
快到午时,温宏哲才着一身明黄龙袍,自寝殿疾步而来。
“好了向爱卿,在昭通殿门前少打打杀杀,几年未见,朕想念朕的镇安侯了,好不容易得闲空赶回来,又不给朕面子?”
温宏哲语气里少有责备,倒有几分小孩子耍脾气时哄人的味道。
向明眦目瞪着眼李辛,随后才悻悻放人。
他俯身向温宏哲作揖行礼:“微臣参见陛下,如今镇安在微臣管制下已然安定,便有空常与陛下见面闲谈,只是眼下临川的状况……”
他态度谦和,与刚刚判若两人。
周遭官员俱是默不作声。
温宏哲沉默良久,忽得朗声笑了两声:“你不必忧心,朕自有打算。”
温宏哲一脸倦容,眼下有明显乌青色,他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爱卿不必担忧,上朝吧。”
温宏哲转过头冷眼看着李辛:“以后朕的身边自有人来照料,明日你还是回如意殿当差罢,回去告诉太后,朕这里不需要你来伺候。”
李辛头压得低,应了一声跟着他进了昭通殿。
辰时一刻。
听着阶下大臣应接不暇的上奏,千篇一律的琐事听的温宏哲打了个哈欠,一手支着头睡着了。
群臣顿时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一时间上奏不是不上奏也不是。
向明本就是被家中夫人逼着来的,他可是比这些老古董识趣的多。
放在以往他定会调侃这一群老臣,屁大点事情都要每天忙不迭的跑昭通殿上奏,有这功夫不如自己处理掉然后在家睡大觉。
“傅将军怎么有心思来上朝,是因为临川的事宜?需要本侯的地方尽管说,本侯义不容辞。”
傅寒丘也听的困乏,转眸看了眼向明叹道:“正是,不过漠上敌军尽数退去,侯爷刚平贼匪乱正是养神之际。余下的由末将处理就好,不劳侯爷费心。”
“哈哈,武将里本侯最是欣赏你,瞧那裴聿怀,总在二公主那处优柔寡断,年纪轻轻就被儿女情长绊住脚,何时能有大作为。你可莫学他,要娶也要娶寻常人家的女子,照样贤良淑德一样不差,最主要的还是省心。”
傅寒丘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只得给人薄面客套的应了两声。
不多时,温宏哲逐渐清醒,大手一挥:“散朝吧,有事递奏章。”
然后自己打着哈欠,跑到昭通殿内歇息去了。
“陛下。”傅寒丘赶紧叫住了温宏哲:“末将有急事禀告。”
温宏哲凝神注视着他,眼中逐渐清明,“傅将军刚从扶西回来,朕便要你去处理临川的事情,实在是有些欠妥,改日朕给你设个宴洗洗风尘。”
随后摆了摆手示意他跟着进来。
“傅将军在临川发现了什么事情?”温宏哲私下倒是一点架子没有,斜靠在床榻上凝望着他又说:“朕的长兄出事,朕没办法亲自去,就只能麻烦傅将军代劳,有劳了。”
“皇上言重了,这是末将应该做的,临川王同末将也算是刎颈之交。皇上的心情末将能理解。还请皇上多多保重龙体,其他的交给末将去办就好。”
温宏哲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