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琅话音落下,没有任何回应,李初九愣了愣,刚想询问,就见树林深处爬出一只老鼠,有半米长,这只老鼠身上沾满鲜血,眼睛也已经血色,它看了眼二人,扭头便往树林走去,马上琅见状,赶紧招呼李初九,一同跟了上去。
进了树林,周围开始出现吱吱的叫声,越是深入,越是密集,李初九有些害怕,紧跟在马上琅身后。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小路的尽头出现一片开阔地,隔远望去,地上黑压压的,好像还有东西在翻涌,马上琅和李初九继续跟着往前走,到了近前才发现,原来翻涌着的,是密密麻麻的老鼠!
李初九当即汗毛直竖,一股恶臭和密集的恐惧让他胃里一阵翻涌,这块地怎么说也有二百平,而这二百平地上的老鼠,就像农村旱厕的草莓塔一样,抱作一团,不断涌动,而且不止一层,简直是老鼠海一般!
那只带路的老鼠回头看了看二人,继续往鼠群的最中心走去,它的身体要比翻涌着的老鼠大许多,不容易跟丢,马上琅看老鼠还在往里走,稳了稳心神,毕竟是东北马家的三公子,世面还是见过的,他轻轻一拍李初九的面门,示意继续往里走,李初九只能咬咬牙跟紧。
二人一鼠向前一走,那些翻涌的老鼠就自动褪去,让出一条小路,但他们刚一走过,老鼠们又到原处,将他们不断包围着接近最中心。
艰难的走了几分钟,稍大的老鼠终于将二人引导到终点,而随着最中心的老鼠褪去,地上赫然出现一只十岁儿童大小的老鼠,它双脚站立,身披黑袍,手执拐杖,身上缠绕灰气,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真是成精了,这老鼠怎么这么大!
李初九看到巨鼠的第一反应,一股极度的反感和厌恶!
老鼠这东西不比别的生物,他也看过巨蛇,狐狸,顶多是害怕,而眼前这只巨鼠,是瘆人!他感觉皮肤都有些发痒,甚至和这只巨鼠同呼吸一片空气,都好像有无数的细菌进了呼吸道。
马上琅来不及管李初九,他一眼认出了眼前的巨鼠,便是灰仙,于是向前一步,躬身施礼,说道:“灰仙大人在上,小辈东北马家马上琅。”
“原来是马家的娃娃。”
听马上琅报了名号,巨鼠也开口说话,听起来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个老者。
马上琅紧接问道:“敢问灰仙大人是何官名国号?”
“官名国号老夫可担不起,叫我灰四爷便可。”巨鼠顿了顿,继续说道:“不知马家人来我这荒山野岭的,有何贵干?”
听到灰四爷问他的来意,马上琅想起父亲说的以和为贵,知道不能直说,要捧着唠:“原来是灰四爷,早闻大名,小辈听闻临水村失踪了几个孩子,就想着来求一下四爷您的帮助。”
灰四爷听罢一脸不屑:“哼!不用拍老夫的马屁,打开天窗说亮话,失踪的孩子就在我这儿。”
这番话让马上琅确定了孩子的下落,但也听出了话里的火药味,他退步说道:“小辈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若是他们招惹了灰四爷,小辈替您惩罚他们就好,可千万别脏了您的手。”
“哦?替我惩罚他们吗?那我要你夺了他们性命,能做到吗?”
“四爷玩笑了,世人皆知您手眼通天,怎会跟几个区区人类过不去,况且人命关天,罪不至死嘛。”
灰四爷话锋突转,马上琅赶忙应对,但明显不合时宜,原本严肃的灰四爷脸上突然充满怒意,身上的气息也强烈了几分:“人命关天?那鼠命呢?我的鼠子鼠孙就不是生命了吗?”
听到灰四爷这么说,马上琅心感不妙,而周围的老鼠群也像涨潮了一般,涌动的更加激烈,还伴随着哀嚎,灰四爷在地上一磕拐杖,瞬间,最上层的老鼠倾泻而下,露出下面堆叠老鼠尸体,具具尸体残缺不全,血肉模糊,就像屠宰场般惨不忍睹。
看着这番场景,李初九忍不住一阵干呕,马上琅也明显的感到不适,他强忍呕吐的冲动,说道:“四爷息怒,灰家牺牲这么多英豪,小辈也倍感痛心,但世间万物,自由因果报应,天道会给他们惩罚,您可别因为带走几个孩子,触了因果,影响修为呀。”
“哈哈哈,修为?”灰四爷仰天长笑,表情狰狞:“我灰家从起势便无人问津,天界不问,野仙不问,人界不问,甚至还被套上了毒害的名号,老夫空有一身修为,有何用!还不是被你们毁了家园,害了性命,灰家世世代代出马立堂,给你们搬财转运,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这就是你说的因果报应?”
灰四爷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