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李初九从炕上醒来，猛地坐起，他想起刚刚好像在打窍，于是摸摸浑身上下，没感觉到不舒服，又看向周围，这才意识到，自己昨天直接昏过去了。

哎，这是睡了多久啊，昨天我应该是开完窍了吧，奶奶呢？

李初九心里想着，就突然看到了客厅里的李老太，正把猪枪、猪宝倒进锅里，满堂屋都是油烟。

欸？我在炕上呢，咋能看见堂屋？难道是因为开了窍？

心中疑惑，李初九又想到昨天的斗笠老人，可刚想到，他就看到了香堂，上面笼罩着一层白光，他这会儿坐在炕上背对香堂，可是却看到了香堂！

李初九心中大喜，赶紧下床，一下床，便感觉呼吸顺畅，体态轻盈，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他大步子走向堂屋：“奶！我好像成超人了。”

看着孙子从屋里出来，李老太十分欢喜，满眼疼爱：“还不是老祖宗开了你的窍。”

“开窍原来这么厉害啊，那以后常仙打完窍我岂不是成神仙了。”李初九说完，又想到昨天开窍时的难受，打了一个冷战。

李老太嘴一撇：“你小子想得太简单了。”

二人收拾着摆好早饭，坐在桌前边吃边聊。

李老太问李初九：“东屋窗台上放了啥？”

李初九一想，随即看到了窗台上放着一个茶缸，说道：“茶缸。”

“西屋窗台呢？”

李初九又一想，说道：“一把剪刀。”

“你有没有发现，你要是直接往屋里看去，只能看到一面墙，看不到屋里，但如果我事先问了你，你就会想一下屋里有啥，再看去，就会看见里面。”

“欸？好像是这么回事。”

“这就是天眼的特点，以念成像，你现在能看到各个方位，能看到野仙和鬼魂，前提是你在看之前有了心理预设，若是不想，一眼看去还是和原来看到的东西一样。”

“那我时时刻刻想着不就行了嘛。”

“不行！”李老太用筷子敲了下李初九的头：“长期动念就会长期开着天眼，那就像一直开着水龙头一样，早晚把你流干！”

李初九摸着头，一幅不开心的表情，惹得李老太一声叹气：“哎，咱们这种天眼和天生的阴阳眼不同，人家眼睛本身相当于一件法器，而咱们是通过开窍得来，说白了只是一种感应，利用了眼睛成像，自然耗费精力和体力。而且，开窍得来的天眼，终归有个限度。”

“限度？”

“没错，你刚刚看到西屋窗台上有一把剪子，那西边邻居家的窗台上呢？”

李初九一想，但这次什么也没看到，摇了摇头。

“这就是限度，稍远一些就看不到了。”李老太盯着李初九的眼睛，继续说道：“其他的能力也都有限度，比如你现在一定觉得自己，一蹦能蹦两米，一拳能打碎一堵墙。”

李初九表现出一副被看穿心思的表情，李老太呵呵一笑：“这是错觉罢了，你只是身体素质比以前好，但还是个肉体凡胎。”

擦，我开窍的时候那么难受，结果这些超能力这么鸡肋！

李老太看孙子好像有些失望，又说道：“这些对于你来说已经非常够了，最主要是有了灵性，能跟野仙交流，而且开了人门，有了慧根，他心通能看到更多东西，修行起来也会很快的。”

“好吧。”

之前李老太不止一次施展了他心通，李初九在被常天龙强行开窍后也稍微有了这种能力，但其实他心通是佛教的说法，并非出马先生自己的说法。

出马先生的功法没人说得请，在修炼法门上与道家相同，但或多或少也掺杂些佛家的修炼，而且在一些咒语、经文的使用上也是两家掺用，压根没有自己的体系，所以出马一行并不正统，只能称为大杂烩，在佛道之下的旁门左道，就比如很多出马先生的堂口上也供了佛像，堂单上也写了道家名号，甚至出马仙里还有一脉是出道仙。

出马仙与佛道的最大不同在于修炼者是动物，所以那些野仙也称为地仙，而非正神。

佛家能成佛，道家能成仙，唯独动物修炼永远摆脱不了前面的“地”字，始终在佛道之下，而且佛道始终不会将野仙看成与自己平起平坐，道家会赐道行高深的野仙道号，但也是一些无用之位，佛家更离谱，毕竟动物是他们所说的的畜生道，所以佛家一直称野仙的能力为外感。

这些都是修炼者们心知肚明的，即便是野仙之首，像胡三太爷，常天龙，胡小青，他们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