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应离咂吧着嘴巴,有些意犹未尽。
喝了水的他重新坐回床上。
面无表情的发呆。
良久,月应离才意识到刚才的那个人没了影子。
一介宫女而已,还用不着太子殿下去请。
“暗卫,把刚才跑出去的人给孤抓回来!”
“是。”
暗卫刚走,月应离就猛地吐了一口血。
脸色苍白如纸。
长春宫。
萧听岚有些愣神:“你为什么要祝本公主新婚快乐?”
难不成他真的放下了?
可是她觉得,这人其实是在试探。
是福是祸,躲不过。只要不影响她渡情劫,这就不是事儿。
正当萧听岚想要放弃的时候,月应止摘掉了脸上的伪装。
“我是月应止,二十二年前,与太子月应离一同出生。”
萧听岚走到他的面前,用手捏了捏月应止的脸:“这么说,你之前是在试探本公主对太子殿下的真心吗?”
不得不说,这脸真软。
月应止被萧听岚捏了脸,但是他没有生气:“不是。”
他不是那种无私奉献的人。
萧听岚从床上站起来:“那你想干什么?”
其实萧听岚一直有个问题:就是师尊为什么说她的情劫在离国?
本来她以为是和亲的关系,而且对离国太子毫无感觉,所以有些破罐子破摔。
那种感觉就像是上辈子期末挂科一样。反正都挂了,还担心什么呢?
但现在看这个人,她的心里生出了一丝歪念——自己的情劫对象不会是他吧?
月应止红着脸,小声道:“小嫂子,我喜欢你。”
现在,你能接受我吗?
萧听岚笑的有些恶劣,从月应止手里夺过玉佩:“阿止,你之前这么欺骗本公主,现在这么想本公主接受你,真是好样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
“阿止,不如我们玩把大的。”
月应止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很快就压了下去:“公主殿下想玩什么?”
萧听岚看着他的红红的耳朵:“当然是真心话了。”
月应止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心里生出几分兴致:“公主殿下说说看。”
反正都是掌中之物,玩玩也无妨。
萧听岚道:“阿止,本公主要和你赌一件事,输的人要答应赢得人一个条件。”
月应止点点头:“公主殿下想赌什么?”
萧听岚指了指楚玉涵住的东宫客房:“你说太子妃的嫁衣上绣的是什么?我猜是凤凰。”
萧听岚心想:她开始历史系的大学生。肯定不会输!
月应止笑了:“公主殿下是故意让我的吗?”
萧听岚撇过头:“才不是。”
她读了那么多的史书,不可能输。
月应止面上轻描淡写:“三朵白花。”
这是昨天他交给礼部尚书的图纸。
萧听岚快要笑死了:“阿止,你别开玩笑了,太子妃的嫁衣上怎么会绣三朵白花?”
真是笑死了。
月应止笑了:“到时候你看吧。”
礼部尚书的把柄在他手里,除非想被挂在鬼市上拍卖。
萧听岚在纸上写好了字据:“签个字。”
别到时候不认账。
月应止没有反对,当着她的面签字画押。
三日后。
门外锣鼓喧天。
太子东宫里挂满了红色的灯笼。
就是平时只穿素衣的宫女也在眉间带了红花。
长春宫里的摆设没变,但是寝殿被悄悄的换成红色。
萧听岚看着桌子上红色嫁衣,有些愣神:“这么快吗?”
小如在她边上嘀咕:“公主,你穿吧!再不穿就要误吉时了。”
萧听岚看着门口的一切只觉得荒谬。
但小如才不管这些,直接给她换了衣服。
然后打包送进了花轿。
轿子里。
萧听岚想起之前立下的赌约,觉得等会儿悄悄溜到拜堂的地方,看那件衣裳是否真的有三朵白花。
月应止哪怕换一种说辞,她都相信。
唯独那三朵白花,打死都不信。
在人家嫁衣上绣三朵白花,这得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