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狗?”邓云弯腰摸了摸狗,这狗很亲人。
“嗯,它叫福气,也不算是我的狗,是许老爷家的,我以前经常和它玩,没想到它竟然还记得我,福气,你好聪明。”
“福气。”邓云叫了一声。
“汪汪——”福气抬起前爪对着邓云叫。
“哈哈,福气喜欢你。”满月仰着头对邓云说。
“是吗,那我也能有福气了?”邓云也蹲了下来,摸了摸福气,看着满月说。
满月看了一眼邓云,问道:“你都是大老板了,还没福气?”
“谁会嫌自己的福气多呢?”
满月点点头,站起来说:“哦,也是,你还要往山里面去吗?太阳都快下山了,天黑了路不好走。”
“嗯,下山吧,我让助理过来接我们。”
“我们?我也要去吗?”满月抓住了关键。
邓云停下找号码的手。
“我自己回家就行了。”满月轰了几句让福气回家,然后自顾自的往山下走,想着把自己的老板送下山再回来。
“不行,跟我下山。”邓云记得昨天这个小孩跟自己说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他怎么放心这小孩自己在山里。
“凭什么?”满月想都没想的怼过去,刚说完就后悔了,毕竟现在这个男人是自己的老板。
邓云给气笑了,合着自己的担心还错了。
“你家在哪?”
“就那边,不远。”满月顺手捡起地上的树枝往后指了一下。
两人到了村口,助理已经在等着了。
邓云刚坐上车,满月就叫住了邓云。
“诶,老板!”
邓云看着满月,以为满月要和自己回去。
“老板,今天的钱你还……”
小财迷,邓云心想。
“你加我微信吧,我转给你。”说着,邓云打开了自己的私人微信。
“嘿嘿,好嘞,谢谢老板。”满月扫码加上,紧接着就收到了五百的转账。
“老板您慢走哈,明早我七点准时到这儿。”满月往后退了一步,弯弯腰正对着邓云的车窗说。
满月见车子开远,才转身往村子里走去,刚进去还有路灯,虽然有些昏黄,但足以照亮路,越往村子里走,就没有路灯了。
晚风吹过茅草和树叶,哗啦啦的,夜里的村子是有各种声音的,倦鸟归巢的叽叽喳喳、家犬相互追逐时的汪汪声,和野猫穿过破旧的瓦房时偶尔掉落下来的瓦片声。
满月回到家,推开了已经几年没回的家门,因为太长时间没有住人,水和电都停了,空气中全是灰尘,满月咳嗽两声,拿起角落的水桶去离自己家不远的一户人家敲门接水,那户人家里也只剩下两位老人。
接完水回家,满月翻出来自己以前的短袖浸湿当抹布用,把自己房间的床板擦了擦,柜子里的被褥都发霉了,满月翻了翻,找出一床还算干净的被子挂在外面的绳子上晾晒。
满月换了个新的短袖浸湿,站在曾经自己父母的房间门口,在门口站了一会,才推开门进去,床上还铺着被褥,已经泛黄发霉了,地上满是酒瓶和烟蒂,满月把酒瓶收拾起来仍在外面,扫完地把床上的被褥也扔了,因为父母的房间向阳,窗户也常年打开着,衣橱里还能找到一床干净的被褥。
满月擦了床头和桌子,把干净的被褥铺在床上,退出了房间,重新锁上门。
月上枝头,前天是中秋节,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但今天的月亮依旧圆润明亮,清冷的光辉照的村子里也没有那么黑了。
这个村子已经没多少人了,年轻人外出务工不再回去,几乎所有孩子们都跟着父母离开村子,只有几个被留在村子,这些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妈妈突然不再回家了,只会在村子里等,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然而留下的老人也在时间地推移下相继离去,有些用土葬留在这片孤独的土地,有些火化成一个木头盒子被儿女带离老旧的房子,就像许老爷。
满月拿着手机用手电灯照着路,去了许老爷家。
上个月回来的时候许老爷告诉他,许老爷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但满月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满月晃了晃门上的锁,哐哐当当的,拿钥匙打开,只是一个月没人住,院子里的菜圃就稀稀拉拉生着杂草。
满月正对着许老爷的房子跪下,磕了三个头,擦擦眼泪走了进去,小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总会跑到许老爷家里,被爸爸打了会、逢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