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纤纤现在住在洛家已经有小半个月了。

新年将近。以她的性格。便把白思雨整成深交。黎?也了解得差不多。

春节的前几天，莫纤纤在夜里散步。其实除了去洛家的第一天。她都会夜晚去散步。到了十一点准时回去。过了，洛瑾念就不给她回去的机会了。

然后她就上床睡觉。睡前还会和洛瑾念聊很多。直到莫纤纤以为她睡着。她就偷偷爬起来去到洛瑾念平常爱去的落地窗外的阳台。

阳台角落养有几盆绿萝。莫纤纤就在阳台吹风。有时候可能还会有灰尘什么的进到眼睛吧，眼泪哗哗的流。

她来到的第一天。可能是太能折腾。洛瑾念累了，有了睡意。所以她没发现洛瑾念是失眠大户。不过最近洛瑾念已经不需要去吃安眠药的地步了。

洛瑾念不擅长安慰人。虽然心情杂乱。

洛瑾念躺在床上，除非莫纤纤转身，不然她顶多只能看到莫纤纤的背部。或许莫纤纤也和她一样失眠。喜欢吹风呢？

可她却不敢与她一起参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阻止着她。

莫纤纤就那么穿着单薄的睡衣。吹着凉风。有时候洛瑾念很想把她拉回来。但莫纤纤总是在洛瑾念急得行动前回到房间。

洛瑾念知道她有脑子。之后，她就死闭着眼睛。等到感觉到莫纤纤回到房间后，才放松。

这时，莫纤纤照常地四处逛逛散步。意外遇到黎?。

黎?难得关心别人。“你在这瞎逛什么？不冷吗？回去吧。”

“我喜欢。那你呢？”

“我去弄些东西。顺便到处看看，回来晚了。”

就这么说着说着。两人就逛到一块去了。两个人心里都有事。

但对方都不是值得自己交心交谈的人。便在那闲聊。

“过两天是你生日吧？我听思雨说的。”

“是啊。但我从来不过生日。”

莫纤纤对于黎?这件事有点惊讶。回想起来，还真没听说过黎家办过什么生日聚会什么的。

好奇心促使她问了起来：“为什么？”

“我的生日就是母亲的受难日。没什么好过的。”

母亲这个敏感词让莫纤纤选择了沉默。

但黎?还尚未发现这点。继续说到：“是我那父亲说的。他很爱妻子，却不爱我这个儿子。觉得我害他老婆受委屈了。从小就给我灌输这种思想。不过我也觉得没错。”

父亲更是莫纤纤不想提及的话题。

黎?发现莫纤纤没有回话，注意到她不太好的情绪。

一时也什么都没说。

“快十一点了。我们回去吧。”

莫纤纤这句话像是说给黎?听的。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的眼睛望向天空。风冷冽的。

黎?嗯了一声。等待着和她一起走。

回到洛瑾念的家。莫纤纤前所未有的苦楚涌上心头。她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可见到坐在沙发上回头看向自己的洛瑾念又把泪水忍了回去。

洛瑾念轻声道：“已经过十一点了。下次注意点。早点睡。”

“嗯。”

今晚，莫纤纤并没有去到阳台。

到了凌晨，她用手轻触了下洛瑾念。但又觉得打扰她睡觉不好。就翻过身去。

洛瑾念睁眼看向她时。她已经背对着了。洛瑾念什么也没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临近新春，这次，却没有人过问莫纤纤什么时候回去。新春本就是一家人聚在一起。

洛瑾念知道每晚的情况，却从不开口过问。不想说的，问了也没有用。想说了，自然就说了。

李秀娟和洛粲铭更是对莫纤纤笑脸相迎。从一开始的担心，到现在的忧愁。

白思雨也是懂的。她不是家的主人，她没资格过问这个事。而且，她也看得出来莫纤纤或许是有什么事的。

除夕夜。

莫荣德拿着不少东西来到洛家拜访。拜访是托词。这个新春，他也是打算呆在洛家过的。但洛粲铭并没觉得什么。李秀娟更是欢迎。

之后夜里。洛粲铭与莫荣德到了书房谈话。

“莫兄，之前你说的随便。现在你就说清楚点事情吧。”

莫荣德苦笑着开口：“就像我说的。命不多了。”

“前两个月，我去医院检查。发现自己得了癌。最多半年命。短的，可能两个月就一命升天了。所以现在，我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