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淼淼顺着林启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那一团模糊的人影，他眯起眼睛，有些诧异说道：“我话都没说完就打我脸是么？”

刚刚碰见的那个清洁工大姐就站在一扇小窗户旁边，看着林启在笑。

“你这破牌子一点用都没有！”林启把于淼淼的提灯牌扔回给对方，那清洁工大姐虽然没对自己表现出恶意，但是明明就很诡异好吗？

于淼淼罕见的没有回嘴，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盯着那个清洁工大姐缓缓开口说道：“那不是个鬼。”

林启以为是自己大惊小怪了，难道只是个不太正常的活人？

于淼淼没说太多，拽了下林启的衣服：“先离开，这里比我们想的要复杂。”

两人驱车回到茶铺，于淼淼好像心事重重的，说了句“明天再说”就直接上了楼，独留林启一个人一头雾水。

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林启躺在床上还在琢磨着刚才的事情，心里就跟猫抓一样的痒，但是明显这个时候去问于淼淼的话对方肯定不会说，只能等明天起来之后才知道了。

想着想着，他慢慢的睡着了，眼前的场景开始不断变化，他又回到了天海大厦，准备走进楼里的时候又见到了那个清洁工大姐，对方就站在首层入口，看见林启之后脸上的表情显得很紧张，朝着他大喊着：“走啊！不是叫你走吗？”

林启不知道对方那么激动，有些不知所措，结果下一秒，清洁工大姐脸上的紧张神色全部笑着，热情的笑着对林启说：“你想进来吗？要不进来看看吧？”

说着还伸手拉住了林启的胳膊，把他往天海大厦里拽着，林启使劲用力但是无法挣脱。

随着离门口越来越近，清洁工大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天海大厦此时漆黑一片，那门口就像恐怖巨兽张开的大嘴，等着将林启一口吞下。

“不……不！”林启拼命反抗，使劲一甩手，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睛使劲喘着粗气。

还好，一切是梦，但是真的挺吓人。

“鬼喊鬼叫的干嘛，出来吃早餐了。”门外响起于淼淼的声音。

看了眼手机，早上八点不到。

林启平复了情绪之后起床洗漱下楼，于淼淼已经坐在沙发上吃着早餐了，睡了一觉之后对方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林启见状便把在心里憋了一晚上的疑问一次性说了出来。

好像没听见林启说话一般，于淼淼不紧不慢的把早餐吃完，才慢悠悠的开口：“我的提灯牌没问题，昨天那个确实不是鬼，但是也不是人。”

于淼淼的话把林启一下给说懵了，还有这样的存在？

“别瞎想，不是什么妖啊之类的。”于淼淼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才接着说道：“或者说她也能说是人，只是不完整。”

林启这下更糊涂了。

“还记得我们之前打听到的，大厦出了那么多次事，其中有一次的主角没死么？。

“女清洁工！”林启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对。”于淼淼点点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昨晚你见到的那个女清洁工应该和那次事件的主角是同一个人，不，应该说她们长得一样。”

林启还想再问，于淼淼已经不准备说了，他催促着林启把早餐吃完，然后招呼对方一起出门。

“现在就去验证我的猜想，如果是的话，那就有意思了。”

打听之前大厦物业出事的女清洁工还是花了一番功夫，中午十二点多两人才找到对方的住处，是在离天海大厦六七公里的一个城中村。

虽然说这城中村也还在开发新区里，但是里面居住的大多是一些外地来通州务工的人员，这里的楼房间距很小，甚至开窗就能够到旁边的楼，卫生条件也比较差，虽然有定点设置的垃圾桶，但还是有很多人随手扔在楼下，有些路面还脏水横流，林启甚至看见有一点儿也不怕人的老鼠穿行。

林启两人在城中村的商店买了些水果、牛奶之类的东西提在手上，来到了打听到的女清洁工住址所在，没有过多停留就直接上楼。

电梯在11楼停下，出了电梯之后林启就感到很逼仄，楼道不过一米多一点宽，入门尽是房门，粗略数一下，这一层估计有将就十间房，有些房门口放了鞋架，有些就直接将鞋子胡乱脱在门口。

来到走廊最里面的1101房，林启敲了敲房门，里面很快就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啊？”

“你好，我们是来看张大姐的。”女清洁工的名字叫张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