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淑婷缓缓的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不敢直视宴镇南。
良久,白淑婷听见了宴镇南冷冷的声音:“罢了,你想回便回吧!”
哒哒哒!马车声音回荡在漆黑的街道上。
马车上的女子穿着黑色的斗篷,斗篷的帽子将女子的容颜遮住了大片。
白亦展本来在书房与白展说话,门外跑来了一个家丁,告诉白亦展说自家小姐马上就到门口了,让白亦展去门口迎接。
白亦展一脸懵的拉着白展到了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一辆马车向这边驶来。
待马车走近,白展发现了那个坐在马车前面的那个人。
白展惊讶的对着一旁的父亲说道。
“这不是跟在镇国将军身边的章程吗?怎的如今......”
“儿啊!你可看清了?”
还没等仔细看呢,马车就到了跟前。
章程翻身从马车上下来鞠躬向白丞相行礼,解释道:“白姑娘身体不适,我家将军将她从宫中接了回来,白丞相可要好好照顾,莫要误了与我家将军的大婚。”
马车的帘子掀开,白淑婷穿着黑金斗篷缓缓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早早立在一旁的朝露赶忙上去扶住白淑婷。
章程的最后一句故意抬高音量,仿佛故意说给那个身披斗篷的女子听的。
“微臣明白,代微臣谢过将军。”
“客气了,白丞相。”
白淑婷不傻,她自然明白章程的意思,只不过话说出来后白淑婷身体颤了颤,不自觉的捏紧了手。
次日。
太后寝宫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礼物——簪子。
太后曹婉命郑媛打开锦盒,一个素簪映入眼帘,她猛地一震想起了那个被她派去刺杀宴镇南的女子。
“太后?这......”
郑媛也想到了簪子的主人是谁,她自然认得的,因为这个簪子还是她亲手交给那个女子的。
“啊!”
曹婉生气的一把将郑媛手里的锦盒打翻,身体由于太过于气愤上下猛烈的起伏着,眼中充满着怒气,朝着门口嘶吼着:“好啊好啊!那贱人的儿子就是厉害啊!”
“太后,他这是知道了?”郑媛颤抖着弱弱的说了一句。
“他自然是知道了,他是在威胁哀家,让哀家放过白淑婷,不然就会将此事捅开。”
“可是,她不是死了吗?她不是被杀了吗?”郑媛摊坐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太后。
“对啊!你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为何还会出现啊!”
“太后恕罪,探子来报说是虽然刺杀失败但是她已经咬舌自尽了。”
“哼!我们现在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镇国将军府里。
宴镇南穿着一身黑蟒金丝衣在后花园逗鸟,他仰着头,下颚线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禀将军,东西送到了,听说太后发了一通火,连皇上都惊动了。”
“噢?是吗?”
宴镇南剑眉一挑,仿佛这样的结果在他意料之中。
他扯了一丝冷笑道:“蠢货!”
。。。。
红阁楼里。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扶额坐在桌子旁,一双修长惨白的手揉着自己的眉头,想要通过揉动缓解一下头疼。
穿着鎏金白鞋的脚下颤颤巍巍的跪着一个男子,那男子一脸恐慌的打量着四周。
“你说,她要嫁给谁?”
跪在地上的男子似是被吓到了,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惊恐的看向倚在椅子上的白衣男子,他看不清那男子的容颜。
一直立在白衣男子一旁手持长剑的男的拔剑指着跪在地上的人,怒喝道。
“我家公子问你呢!回话!”
“紫陌!莫要吓到人家。”
紫陌收回指着男子的长剑,弯腰向一旁的白衣男子施礼道:“好的公子。”
“嫁.....嫁......镇国大将军,宴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