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马车上,子今还一直在疑惑,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那只飞向她的银蝶也是假的,只是障眼法?
她和月华来时坐的那辆马车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她坐的是萧衍珩的马车,月华和月行在外面驾车,车厢里就只有他们两个。
不过现在子今一直沉浸在银蝶和那枚银针的事情当中,并没有想太多。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马车竟然还在一直走。她有点奇怪,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到,萧衍珩的王府离这御史衙门不是很近吗,只隔了两条街区,按理说早就该到了。
她掀起车窗上的帘子往外一看,这才发现马车不知什么时候竟已出了城。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萧衍珩闭上眼睛懒懒答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子今只好老老实实地继续坐回来。腹中一阵饥饿感传来,她才记起来她还没吃早饭,四处跑了一早上,现在都快中午了。
萧衍珩的马车上也没什么吃的,不像临恕,总是备着许多美味的糕点。
饿得难受,脑袋里空空如也,子今也顾不得想其他的了。
正靠着窗放空着脑袋,努力与饥饿抗争着,萧衍珩递过来一包东西。
“这是什么?”
“栗子糕。”
子今顿时双眼放光,急忙打开那油纸包,这栗子糕与金沙城那时买的不一样,有好几层,中间还夹着馅,金沙城的栗子糕就没有馅儿。
咬上一口,松软细腻,香甜适口,要是能再来一杯喝的就好了,最好是奶茶,没有的话,果汁也行。
“你要吃吗?”
不知道萧衍珩饿不饿,子今拿了一块递到他面前。
萧衍珩内心一动,子今身上那股熟悉的幽香近在咫尺,那仿佛是旧时花的香气。
这幽香,很特别,这也是为什么他看不见,却总是能发现子今的存在。不过这香气别人似乎都闻不到,包括子今自己,只有他能闻到。
见萧衍珩没有反应,子今刚想把那块栗子糕拿回来,萧衍珩却一下抓住了她的手。
肌肤相触,子今一阵慌乱,急忙把手撤了回来。
萧衍珩感受着空空的手心,不自觉地微微紧了紧,心也跟着紧了紧。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办。”说完,她急急忙忙地打开了车门,跳了下去,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了山林之间。
萧衍珩看着空空如也的车厢和那扇被打开的车门,他的心似乎也这样空了一块,空气中还残留着她的香气,但人却已经不在了。
月行盯着子今离去的方向,脸色深沉。月华看了看车厢内的王爷,默默地把车门关上了。
子今一路跑到了一处山崖才停下来。刚刚,应该是意外吧,毕竟他的眼睛看不见。她已经出来这么久了,不知道临恕有没有找她,还是先回去吧。
那刺客的事情,既然找不到线索就算了,反正他们肯定还会再来找自己。只要有临恕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
正思索着,眼角余光的地方突然闪现了一丝银光。
她一下拔下了头上的发簪,飞刺过去。
“叮”的一声,是金属高速碰撞的声音,那银色东西被钉进了一根树干上。
子今飞奔过去,是一只银蝶!
难道有人?她警惕地四处观察,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小心翼翼地拔下了发簪,将那银蝶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却未发现任何东西,就只是一只做工很巧妙的银色蝴蝶,或许梨清清能看出来一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刚才并没有人攻击自己,这银蝶上似乎也并没有淬毒,那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应该也是昨夜的那名女子放出的银蝶,难道她刚才一直在附近,可她并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
萧衍珩的马车离得也不远,那女子不可能一直跟着自己,就算她没有发现,萧衍珩他们也不可能发现不了。
除非,是这只银蝶自己跟着她,可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仔细回想昨夜的总总,似乎有些地方很不对劲,可她又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不对劲。
不知道这只银蝶和昨夜丢失的那只银蝶是不是一样的,那只银蝶是否真的到了七皇子的手中,而他为何又不承认?难道他认识这银蝶的主人。
不行,这件事情,她必须尽快找临恕说清楚。
匆忙赶回了临恕的宅子,却没看见人,到处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