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逛吃逛吃,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子今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她走的太急,忘了问萧衍珩他们晚上住在哪儿了。现在怎么办,要不去找个客栈,等他们来找自己,他们不会不来找吧,那也只能等明天天亮再去找他们了。
“喂!笨蛋,想什么呢,是不是找不到路了?”
子今抬头望去,只见月行坐在别人的房顶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你要是向小爷道歉,小爷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为你带路,怎么样?”
子今见不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狡黠一笑,“你坐在别人房顶上耍帅,小心被打哦。要我向你道歉,等到小月亮会开口叫你弟弟吧!”
“你!我可不跟你吵!看你怎么找回去。”说完他就跳上另一座房顶跑了。
小样,我还抓不住你吗?子今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月行一路到了离王下榻的宅子前,转身看子今没有跟上来,又有些懊恼,要不还是去把她带回来吧。正想着,子今从一棵树里跳出来,吓了他一大跳。这女人,果然还是该再快一点,把她甩掉。
子今看他有些生气了,知道自己做的有些太过了。
“好吧,我道歉。呐,专门给你买的。”
见她真的给自己道了歉,还准备了礼物。月行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是什么?”
“栗子糕。”
“我又不喜欢吃栗子糕!”
“我喜欢就行了。”
“你!”
……
走到院内,看见屋内大厅里灯火通明。隐隐看见好像有好几个人影。
“那是在干什么?”
“不知道,我走的时候没有人来。”月行也很困惑,殿下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接待客人,除非那些人是不请自来。
“要不过去看看。”子今提议。
“殿下见客的时候,不允许人靠近。”
“那好吧。”子今本来也不是很感兴趣,“那我回去睡觉了,房间在哪儿?”
“直走进去左拐,第二个院子就是。”月行紧紧的盯着厅堂那边,心不在焉。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危险在靠近。
子今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也停住了脚步,伸着脖子望向那边。
厅堂里,萧衍珩坐在主位上,他旁边站着月华,下方依次坐着几名男子。为首的那一名看起来与旁人不太一样,面白无须,眼袋虚浮。剩下的几人外貌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看那周身的气度,便知是常年习武之人,且修为不弱,与萧衍珩的月字暗卫相比,恐怕也毫不逊色。
“不知李公公深夜到访,是带了什么旨意。”萧衍珩泰然自若,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王者之气。
那李公公也是见惯了这样的场合,一脸谄笑,“殿下折煞老奴了,老奴这次前来,并无旨意。只是贵妃娘娘近来身体越发的虚弱,想念殿下的紧。”
“母妃的身子有云药师在旁调养,定会平复如故。”
“那是自然,云药师是天下第一药师,当年贵妃可是花了很大代价才请得云药师出山为殿下驱毒疗伤。”那李公公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下来去看离王的神情,谁知离王根本不为所动,他只得继续笑道,“陛下听闻离王殿下近日喜得一只百年难遇的灵兽,甚是欣喜。想要殿下将这灵兽带进宫中,好好赏玩一番。”
“李公公来的不巧,数天前我已将这灵兽放归山林。”
“这……,陛下已交待要将灵兽带回宫中,虽未下旨,也算是口谕了,殿下如此,老奴怕是不好交差啊。”
“这灵兽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天地孕育,若强行捕之,恐伤国运。本王为了社稷安危着想,父皇想必不会怪罪。”
“殿下自然是一心为国,可……。”
那李公公本就是瑾贵妃的人,数天前,瑾贵妃得到消息,离王得到了一只灵兽,正是她多年苦寻未果的噜噜兽。她知道萧衍珩这三年一直在调查当年中毒之事,恐对她已有所怀疑,她只能将此事告诉了皇帝,想借皇帝之手逼萧衍珩交出灵兽,谁知,竟被他想到此种说辞。
老皇帝偏爱离王,纵使现在离王眼盲,在他心中的份量依旧不轻。他一直想让离王留在京中医治,多年来也为了他遍访名医。奈何离王下定了决心要留在月里城。
萧衍珩搬出此套说辞,老皇帝确实不会逼迫怪罪。如此,他无法向瑾贵妃交代。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