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愣了好一瞬间,慢半拍的对着她磕了一个响头。
“奴婢愿意,奴婢愿意的。谢贵人成全,谢贵人成全......”
她的眼眶一红,鼻子酸涩,想看又不敢看她,眼里充满着劫后余生。
“银川,你先带这位姑娘去收拾收拾,晚些我会向皇上说明,让她伺候在我身边。”
“是。”
名叫银川的丫头点点头,跟在王招娣的身后,那群为非作歹的人就像是一群鹌鹑一样。
哪里还看得出来之前的嚣张得意,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才好。
银川走了,她的身边便只剩下了一个银瓶。
二人不紧不慢的在宫中行走,好半天才到了皇后的宫中。
偏生今天不知怎的,一过来就见所有人都如鸟兽一般散开。
坐在高位上的皇后本来沐着一张脸,一看到她,脸上立刻挂上了一抹公式化的微笑。
安妃更是直言不讳的开口“哟!我当时谁呢?原来是晚贵人啊!怎么?不过伺候皇上一晚上,现在都不将皇后放在眼中了是吧?”
宋晚晚并未理会她,而是第一时间看向了皇后。
就见那人的眸色一沉,心中必然动怒。
她赶忙跪倒在地,“砰”的一声,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用尽了全身上下的力气,才稳住面上的表情,不至于龇牙咧嘴的,在众人面前出丑。
“罢了,我知你的意思。皇上身边的人来说了,晚贵人今日不用来请安。我本想就此早些散了,没想到你倒是个有心的,还是来了。”
皇后端着一副慷慨的模样,笑着让银瓶将她给搀扶了起来。
宋晚晚低着头,敛下了眸中的情绪。
“贱人!你不过是靠身子夺得皇上一时的宠爱罢了!我可等着你呢,等你失宠的那日,那便是你任由我轻贱的那日!”
安妃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尤其是当她知晓一向不愿进后宫的皇上昨夜召她侍寝之时,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昨夜在宫中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皇后这是坐在高位上冷眼旁观,并无半点儿劝谏之意。
“多谢姐姐,妾身必定竭尽全力不让姐姐失望。”
不论安妃如何如之何,她依旧挂起一副得体的笑容,衬得安妃像一个不懂礼节的泼妇。
显然,皇后也意识到了,总算是开口阻拦了安妃继续纠缠,愁着将她赶走了。
请安后,宋晚晚便和温盼儿往外走。
“妹妹,听闻皇上昨日召你侍寝,安妃可是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呢。我住在极为偏僻的的宫中,都能听见她宫中的动静。可见她气得不轻。”
“姐姐说笑了,安妃娘娘许是因为别的事情闹心吧。”
温盼儿的眼珠一转,又换了一个话题。
“要我说啊,还是皇后娘娘性子好,格外的关怀我们这群姐妹。”
宋晚晚低着头,睫毛微颤,挡住了眸中复杂的神色。
“谁知道呢,这宫中啊,到底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不过......若你我二人共同向前,想必这条路也不会这么难走。”
温盼儿眨了眨眼睛,笑着点点头,牵着她的手在御花园内闲逛了一圈。
“主子您听,园中似有箫声!”
银瓶指着不远处的被大学覆盖着的园子,惊讶的开口。
“是啊妹妹,歌声婉转动听,好听好听!”
温盼儿眼睛一亮,朦朦胧胧间,似乎瞧见了男人的背影。
她拉着宋晚晚的手往前走,偷偷摸摸的,从远处看上去就像是两个贼人一般。
“姐姐,这是......”
“嘘!我来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说罢,拨开枝丫,这才看清楚了那人的音容相貌。
“这是?”
“这不是安定王爷吗?他如何在御花园?”
温盼儿神神叨叨的,不小心踩到了脚下的枯枝败叶,“咔嚓”一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谁?谁在外面?”
箫声骤然停了下来,脚步越来越近,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撒腿就跑。
身后的奴婢们不明所以,但也跟在二人身后狂奔,直到身后并无任何男子的声影,几人这才停下来喘口气。
“怪我好奇心太重,妹妹你先回宫吧,我还有些事情。”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