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口棺材一撬开,在场所有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气。
棺材里躺着的是一个小女孩。
和她弟弟不同,金发小女孩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
身上可爱的洋装和怀里抱着的布偶都是干干净净的。
而她的两只小脚丫上,竟然套着一双小号的大红色缀朵绣花鞋!
“老板,这咋整啊?烧了吧,这丫头说不准是个粽子!”
领头的老工人凑到我身边战战兢兢的说着。
做土木活的,都懂一些忌讳。
挖出尸体来不奇怪,但是挖到这种积年不化的尸体,那就是个大麻烦。
往小了说,参与的人要走背字。
往大了说,旱魃一出赤地千里。
“暂时还不能烧,老哥,让兄弟们把那个骨头架子收罗一下,这个我来处理。”
我又给了老工人一个大红包,然后走到土坑前,一个公主抱把她从棺材里抱了出来。
我对着女孩并没有什么畏惧,毕竟她之前把我当成了她弟弟,带着我去挖地玩来着。
女孩身上不但没有异味,还带着点淡淡的奶香。
身子并不很僵硬,如果不是面上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是浅白的话,和活人的区别并不大。
“我的天,这尸体保存的好完整啊。要不是艾尔莎下午就到了,我真想把她摆在我的卧室里。”
艾尔莎就是那位爱德华伯爵的后人。
她给白雨洛打完电话之后,就已经往机场赶了。
我瞪了白大小姐一眼,真不知道该说她胆子大还是口味重了。
往卧室里摆僵尸当装饰,英叔也不敢干吧。
把小女孩的尸体放进棺材,我扒下一只绣花鞋研究了起来。
相对于之前见过的那些绣花鞋,这只小号的阴气没有那么重,捏在手里只是微凉。
在鞋梆子后面挂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金色长命锁,锁身上刻着一个我没见过的符箓。
女孩的鬼魂说每次她要离开庄园,就会被锁链缠住脚踝,应该就是这东西在作怪。
绣花鞋可能和尸体不腐有关,我给女孩重新穿上,等艾尔莎来了,再研究要不要把鞋子销毁。
工人们往坑里填土的功夫,白夏宇从大门外走了进来,看到我们这里摆着四口棺材很是诧异,似乎白雨洛找爱德华伯爵后人的事情并没有告诉他。
了解事情的原委后,白夏宇不停地骂着晦气。
他说一定要找前房主去算账,他的两个兄弟说不定就是被这两具尸体给克死的。
对于他这种说法,我不置可否。
只不过……
白夏宇的面色比之前还要难看,双颊有些凹陷下去了,瞳孔里更是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白先生,这里也没外人,你最近真的没有遇到什么怪事吗?”
“没有啊。就是太累了,精神头不太好。左边后脑勺跳着疼,别的也没啥了。”
“哦……那,你站着别动。”
我把白夏宇拽到樱桃树另外一边,从兜里摸出来一张封在真空袋里的黄纸。
这一张是爷爷留给我的东西,叫做试冤纸。
接触到一定量的怨煞之气就会迅速变黑。
爷爷的遗物,换个人的话,我肯定舍不的用。
谁让白雨洛今天帮了我大忙呢,就当还个人情吧。
我从他跳着疼的后脑勺开始,一路向下,没测出什么,再转到正面。
当试冤纸划过嘴唇的时候,颜色出现了变化。
不是很严重的浓黑,而是一种深褐色。
“陈师傅,这是怎么回事?我,我也没有口臭啊。”
白夏宇有点蒙圈。
“不是口臭,你是中招了,最近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
“特别的东西?好像没有啊,我基本上是在家里跟雨洛她们一起吃的。”
“不应该啊。”
我让大家一起去厨房检查了一番,结果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碗、筷子、酒杯、叉子,厨房里被试冤纸查出有阴煞之气残留的餐具,足足有十八件。
这是有人在食物里面下毒吗?
白夏宇气坏了。
原本这么大庄园应该雇一些佣人的。
可是白家老太太前半辈子节俭惯了,不允许他们乱花钱雇人。
房子清洁是定时找家政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