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还留了些手指印。
宋谓把干毛巾递给她,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放到盆里,水立刻变成血红色,血腥味充斥在鼻尖。
他捏着毛巾的手微抖,吸了吸鼻子,继续搓毛巾。
“帮忙。”
宋谓立马站起身,言若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知道他哭过了。
“别难受,一会儿多吃点。”
这样才有力气跑,这样才能。。。
“嗯。”宋谓点头。
“扶好。”
言若轻轻的抬着纪昃的头,宋谓接过她的位置。
细白的手指在黑发中一寸寸的摸索,即使她的动作已经非常轻柔,但昏睡的人还是因为她触碰到伤口而抽动身体。
扒开头发,两人都看到了狰狞的伤口。言若扭过脸扬了扬头,眼泪顺着发丝流进去。
干毛巾按在伤口上,纪昃又是一阵颤抖,急促的呼吸着。
房门虚掩着,门外的人心不在焉的斗地主,偶尔有人推门进来看一眼。
万一死了,钱就飞了!
看着逐渐染红的毛巾,两人心里越发的焦急。
终于,摩托的轰鸣声打破夜的寂寥,几乎是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按着。”
言若一手夺过刘哥手里的袋子,示意按住毛巾。
“快点。”女生见他没动,大喊。
刘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窝草,她使唤劳资,她还凶劳资!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乖乖的按住了毛巾。
就说,这世界也是玄幻了,小弟看着老大听话,目瞪狗呆!
然后看着姑娘拆剪刀,拆纱布,拆掉所有可以拆的东西,剪一切可以剪的东西,包括男生的头发。
酒精在伤口上来回冲洗好几遍,昏迷中的纪昃低低喊痛,即使绳子绑着他,他依然抽搐和挣扎。
眼皮稍稍的动了几下,昏的更彻底。
看着女孩子面色不变,手更是稳稳撒药,包扎,众人心里大写的服,又隐约觉得一丝丝的凉。
“我要一床厚被子铺地上。”
“胖子。”
胖子立马抱了一床厚被子,铺在靠窗近一点的地方,几人解开绳子,轻轻的把纪昃平放上去。
“还打了哪里?”处理好胳膊上的伤,言若问道。
“左腿。”
这小子真的是不怕死,接电话还敢打暗语。
光哥面前他还能勉强说几句,另一位,他都不知道是谁?哪里敢说半句话。
言若剪开裤子,不见血。心下咯噔一跳,骨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