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妄想靠枪支突破阿瑞斯亚防御的士兵在这一刻彻底绝望,求生欲让他们放下身姿向怪物哀求,企图获得一线生机。
可任凭对方如何苦苦哀求,阿瑞斯亚都像是听不到一般,咆哮一声,将整辆军车往茫茫戈壁扔去。
“砰!”
军车宛如断线风筝一般,掉在数十米处,哀嚎声顿时停止。
阿瑞斯亚如一座张力十足的雕像站在原地,嘴里低沉地嘶吼述说着它那犹如火山喷发般,未发泄完的怒火,也同时预示着剩下的士兵的下场。
在二号小队副驾驶上坐着的是此次任务的副兵长,相比于第一位死不瞑目的总兵长,他更加冷静,严肃,同时也不会低估任何一位敌人的实力。
他脸上有很多道久经沙场留下来的深浅不一的伤疤,这些伤疤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轻敌的下场。
“老老实实做你的花花公子不好吗?偏偏想要出来找死,你那有钱有势的爸妈可要哭死在家里面了。”副兵长摇摇头。
没有了总兵长的压制,现在才是这位副兵长发挥实力的时候,他表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沉着,拿起对讲机不慌不忙地命令道:
“我是副兵长肖正风,兵长已经死了,接下来全程听我的指挥,三、六小队保护四、五车厢,第七小队黄猪与对方山级兽人较量,二小队全员换上阴烛弹,帮忙进行火力压制,第八、九小队观察附近情况,如有其他敌人格杀勿论!”
阿瑞斯亚拔下牛角上的司机,他仍奄奄一息,这个可怜人并没有直接死去,而是侥幸活了下来。
但是此时的他已经不再向往活着,而是祈求能够痛痛快快的死去。
可阿瑞斯亚不可能会这么便宜他,他已化身为审判的法官,这群士兵犯过的滔天罪行,哪怕是死一万遍也不足为惜。
他抓住了司机的手和脚,在怒吼声中,用蛮力将其“腰斩”,血肉模糊的肠子掉在了一位摔出卡车的士兵头上。
他躺在犹如铁板般火热的公路上装死,看着远处摔得粉碎的军车,庆幸自己免于一死,兽人很快就会被其他军车吸引走,到时候他就可以偷偷摸摸逃走了。
但这种庆幸未免有些多余,因为死神并不会饶恕任何一个罪人。
头顶的白昼忽然变成了黑夜,士兵略带疑惑抬起头,与那张粗糙,布满横肉的巨脸对视。
还没容他对那张脸战栗时,巨脚就直接践踏于他的头颅。
“砰。”
脑浆混着骨头的碎片流出,现场就像是一颗西瓜在地上摔爆了,只不过更加恶心。
阿瑞斯亚将手中破损的尸体如同垃圾一般随意丢弃,以莽牛之势向军车冲锋而去。
肖正风布置完指令,迅速扯开安全带,一脚踢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去,但驾驶位的司机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那根保护他安全带在此时却怎么也打不开。
“操!操!快点开啊!”
司机愈发暴力的动作终于将那根差点害死他的安全带解开,不由得大喜过望,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逃出生天,但当他抬起头时,脑子里就只剩绝对的绝望。
“砰!”
驾驶位被重拳砸的粉碎,可怜的司机连一句挣扎的话都说不出便进入了地狱。
“哞哞!”
阿瑞斯亚冲天的咆哮声嘲笑着这些死相凄惨的士兵,压倒性的力量差距让他如入无人之境。
“蠢牛。”
“乓乓!”
两发震天的枪响打断了阿瑞斯亚沉浸的庆祝,他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踉跄了几步。
子弹终于生效,阿瑞斯亚的身上多出了几个乌黑的小点,这便是装着十号猎兽弹的霰弹枪的巨大威力,不过也仅仅是让阿瑞斯亚的身上出现了几个小点,仅此而已。
肖正风这种挑逗死神的行为无疑是愚蠢,阿瑞斯亚一拳将旁边的军车击退,朝着副兵长挥出一道凌厉至极的拳击,闪电般的速度甚至形成了呼呼的破风声。
面对这种一击必死的攻击,肖正风也早有准备,一个侧翻滚轻松躲过,而他原先站着的地方则是直接被砸出了一个小深坑,这不由得让他脊背发凉:这要是被砸中了,恐怕是会直接变成肉饼吧。
而还没等他从死里逃生中缓过神来,阿瑞斯亚就再度发动攻击,这一次他已来不及闪避,但却淡淡一笑。
“乓!”
又是一声枪响,肖正风举起霰弹枪对准他的拳头扣动扳机。
子弹与拳头碰撞,发出了爆炸般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