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延已,你发什么疯。”
戚安平静的看着他,大.大方方的样子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身下的女孩没有一丝心虚的模样,倒显得他小题大做了,孟延已徒劳的松开手。
“对不起。”孟延已后退一步,给戚安留了一些空间,“对不起,安安,是我冲动了。”
他黑色的碎发搭在额间,孟延已垂着头,表情隐没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知道戚安和季羡去吃饭这件事后,他就没办法冷静下来,一想到戚安和季羡独处了那么久,他就嫉妒的快要疯掉。
或许在他的世界里,戚安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了,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戚安摸了摸被撞疼的肩膀,沉默不语。
眼前的白月光已经不是戚安记忆中的那个人了,他甚至偏执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
“孟延已,天冷了。”戚安默不作声的和他拉开点距离,“回去吧。”
孟延已愣愣的看着戚安,有一瞬间戚安甚至从他脸上看出了一丝迷茫,或许他在想为什么以前追在他身后说一定要嫁给他的那个女孩拒绝了他的求婚,或许他也会对自己的感情感到迷惑。
戚安突然有难过。
这种难过不是心疼,也不是痛苦或者憎恶,而是
心脏有一瞬间的干涩,仿佛只有难过两个字可以形容。
她突然想起了那首青春时代一直喜欢的歌的歌词,“CausewewerebothyoungwhenIfirstsawyou。”
因为当我第一次见到你,我们都还很年轻。
初见时,戚安被那个冷漠寡言的少年吸引,会假装不经意地从他班级门口经过,会整日整夜努力学习只为考进他所在的班级。
那时的小小女孩不在乎结果,只为看他一眼就会满心欢喜。
后来她小心翼翼患得患失,仰望神一样仰望他。
而他,不靠近,不拒绝。
戚安为他劳神费心,渐渐的,孟延已带给她的伤害已经能和当初他带给她的惊艳的力量持平了。
后来她接手戚安的身体,开始攻略季羡。他却又像蓦然醒悟一样回来追求戚安,四年前,他就是锲而不舍的追在戚安身后,最后磨到戚安同意了和他交往。
孟延已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就那么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戚安叹了口气,开了门,拉着孟延已走进家门。
戚安虽然坐在总裁位上,但她还是喜欢住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家里。女孩的房间干净整齐,淡淡
的黄光让客厅变得温暖起来,戚安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孟延已坐下。
孟延已顺从的坐到他身边,她清了清嗓子,“孟延已,我们谈谈吧。”
“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她定定的看着孟延已的眼睛,“你是不是对季羡做了什么。”
孟延已有些不满,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他轻嗤一声,“你知道他哪儿去了吗?他读完研跑到国外去了。”
“你说世界多小啊。”孟延已笑的得意,“季羡出国正好在我兄弟手下工作。”
“谁叫他和你那么亲密。”孟延已随手脱下外套丢在沙发背上,“我只是向那个朋友打了个招呼,让他多关照关照那小子罢了。”
他带着笑,说出来的话却让戚安感到冰冷,“反正在国外,只要不弄死人……”
他没有再说下去,可能在他眼里,季羡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如果季羡不是男主,或许已经在那些所谓“朋友”的手下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吧。
权利真的可以蒙蔽一切吗?
戚安不能想象季羡在国外生活的那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但好像也能理解季羡变成这样的原因。
孟延已的眼下有着一圈青黑,看起来
似乎很久没有休息好,戚安无意的提了一句,“你最近没睡好吗?”
孟延已闻言没说话,他伸手想摸摸戚安的头,却被戚安微微的躲开了,他颓然收回的手在暗处握成拳。他站起身来,“安安,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戚安送他到家门口,孟延已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一下,他转过身来看戚安,“安安,我不希望你在和季羡接触了,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孟延已,季羡现在是我的合伙人。”戚安也不退让,就那么沉默的和他对峙着。
孟延已盯着她的眼睛,突然笑了,他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