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迟予注意到他这些跟平常差距甚大的特征时,余辰澈下意识的将手臂往身后藏了藏,低着头不敢对上迟予的眼神,“会不会很吓人?”
沉默的半分钟里,余辰澈替迟予想到了很多个回答,无一不都是带着恐惧与厌恶的,过去的经历中,除了辰羽,很少会有人或者妖,对这样的他表达友好。
余辰澈心里紧张的七上八下,他想知道迟予会是什么反应,却又不敢去看迟予的眼睛,纵然他是在人眼中向来沉稳冷静的余辰澈,可面对喜欢的人时,他还是不可避免的会有这些想法。
“不会啊。”眼前这个叫余辰澈的人,不知为何在问完他那句话后会浑身发抖,像是在害怕着什么,迟予不好多问,只能先如实回答前面的问题,但是手却不由自主的拉过了余辰澈藏在身后的胳膊,坚硬光滑的鳞片覆在上面带给人的触感很奇妙,迟予微微愣神。
一大段似乎不属于他的记忆在那一刻瞬间涌入脑海,迟予有点痛苦,但还好是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你……”迟予张了张嘴,他很想说些什么,然而在对上余辰澈那双带着乞求情绪的可怜眼神时,还是默默将话咽了回去,并重新组织了一遍语言,他觉得余辰澈可能是更想听他说别的。
酝酿了一会儿,顶着余辰澈看向他的那道说不上来的目光,迟予擦了把额头的汗,缓声道:“没关系的,澈哥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秘密,我不会怕什么的,毕竟你也知道,我小时候就爱跟着我哥上山徒手抓蛇之类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他的。”
好像这么说不太对劲,但话一出口,迟予只能干巴巴的笑着糊弄过去。
而说到他哥……
迟予瞬间紧张起来,“对了,我哥呢?我哥怎么样了?”他们这次来禁地,就是为了救他哥。
迟予说着,就要掀被子下床出去找他哥,结果人还没什么大动作,就被余辰澈给按了回去。
“迟洋他没事,你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好起来,先不要过多走动。”余辰澈默默叹了一口气,感觉迟予好像没太注意他前面说过的话,但看人急成这样,他也不忍心责怪些什么,只好是尽量安抚。
但显然,见不到迟洋,迟予的情绪是没办法平静下来的。
迟予现在满脑子都是
他哥受伤时的画面,光是只看一眼,他的心都痛得要炸开。
余辰澈并没有放他出去找人的样子,迟予只能求他,“澈哥,求你了,我想去看看我哥,我现在真的已经没事了,我怕我不去,我哥就会有危险了。”
“不行。”余辰澈别过头,依然是态度强硬的拒绝了迟予的请求,他尽量柔声安慰着迟予,“小迟,放心,没事的,迟洋那边有人,不会让他出事的,你先待在这里好不好?等危险过了,我就带你去找他。”
他实在是不放心,迟予先前被那该死的藤妖伤的很重,若不是有辰羽帮他,恐怕就算是等到现在,迟予也不一定会醒,而且禁地的环境,并不适合人类踏足,他的法力没有全部恢复,无法完全保证迟予从这个屋子出去后的安全问题。
需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余辰澈虽不忍心看迟予如此,可他还是不得不这么做。
不是没想过解释,但迟予的情绪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除非是见到迟洋,不然他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迟予不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余辰澈紧皱眉头,隐约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他本想让辰羽去帮他在周围查探一番,却是不管怎么做都无法联系到人,就好像是有谁在中间强行切断了他跟辰羽之间的感应。
怎么回事?
余辰澈望向门口的眼神逐渐变得冷冽,有人在接近这里,而且人数还不少。
屋外。
百位身披黑袍的人在前头手持龙头拐杖的老者带领下,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黑金面具,偶然露出的胳膊上,皆是印着诡异的金色符文,在禁地常年暗沉的环境映衬下,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停下后,站在杵着龙头拐杖的老者身后的男人,主动上前来,毕恭毕敬的给人行礼说明道:“二长老,就是这里没错了。”
“嗯。”老者抬手摸了摸自已的山羊胡,看向木屋的面具后的浑浊眸子微眯,“竹洵那边怎么样了。”
男人低头抱拳答道:“回二长老,已经让于护法过去接了,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就会过来与我们汇合。”
闻言,二长老冷笑一声,道:“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