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所有的疼痛对迟予来说仿佛都已麻木,他颤抖着嘴唇,尽管不愿相信自已眼前所见到的人,却还是在喉头滚动间喊出了那个字,“哥……”
站在电梯外的,正是他哥迟洋。
和迟予之前在梦里所看到的人一样,都穿着一身婚服,头发也长了不少,他哥面色苍白,神色冰冷,看向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这是迟予意料之外的人,他从来都没想过,为什么站在这里的会是他哥,不管是竹洵,颜临杳,亦或者是给他婚书的女鬼,怎么都不该是他哥迟洋。
“哥……为什么……”明知道迟洋不会回答,迟予还是近乎自虐般的问出了那个问题,“为什么你要做那些你不喜欢的事。”
话音未落,迟予只觉衣服领子被人猛的拽住了,在怀中斑鸠才吓到的大叫声中,迟予的身体忽的往前一倾,待回过神时,他已经被拉出了电梯,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旧伤未愈的伤腿因这一下,让迟予痛的面色发白,浑身颤抖不止。
迟予强忍着痛呼出声,见面无表情的迟洋没有再对他有下一步动作,才颤颤巍巍的扶着墙站了起来。
他不知道迟洋遭遇了什么,但他知道,面前的人依然还是他哥,就算不记得了也没关系,兄弟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让迟予并没有那么惧怕他哥会对他下死手。
“哥,”迟予安抚住怀中紧紧护着的斑鸠的情绪,仰头毫不惧怕的直直对上他哥那双无神的眼眸。
“洋哥。”斑鸠余辰阳也发现了迟洋的不对劲,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长大后是聚少离多,但他了解迟洋,迟洋是那种对谁动手都不会对迟予动手的人,就算是一点点的小碰撞,迟洋都舍不得。
可刚刚发生的一切,让斑鸠感到了茫然,到底是谁能把迟洋控制成这样,让他彻底忘记了最初的意识?
难道是竹洵?
余辰澈眯着眼睛悄悄摸摸的在周遭看了一圈,除了转角那边看不见,旁边几乎可以说是没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打交道,余辰阳没觉得竹洵会是那种让迟洋在前边揍人,而自已则躲在暗处看笑话的人。
再说了,竹洵恨不得亲手把他跟迟予抽骨扒皮的宰了,哪能让迟洋动手染上这种血腥。
余辰阳不理解,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为什么最
开始被抢夺身体,算不上太大事的大事能发展成现在这样,其中肯定是竹洵的搅和占了大头。
想到此,余辰阳对竹洵的哀怨不由得又多了几分,若不是知道他们和竹洵实力悬殊,他肯定是要过去跟竹洵打一架的,最好是能把人按地上打,破坏他平静生活的人都去求。
把竹洵揍成胖猪头,让他跪地求饶发誓永不再犯的样子真的很爽。
但也仅限于想想了。
余辰阳从幻想中抽回思想,发现迟洋还在跟他们周旋,除了最开始扎穿了迟予的肩膀,迟洋没再有其他的危险性行为。
但这并不会让迟予放松警惕。
迟予将余辰阳装进了口袋,他紧紧捂着肩膀处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见迟洋一直没动作,他经过快速的思考,皱着眉便要越过人往夏凛的家里走,结果刚迈出一步,他就猝不及防的被人给一只手掀翻在地。
红色的衣诀翻飞在眼前掠过万千风华,迟予这次被摔到了头,耳边一阵嗡鸣,脑子里晕晕乎乎的,连看飞出来关心他的斑鸠都多了好几道重影。
“辰阳……”迟予拼命摇摇头,他揉着眼睛,试图能让自已看清楚些,结果,重影确实是不见了,但眼前的事物却更加模糊。
迟予不由得在心里苦中作乐般的想到,他哥这一下子该不会是把他摔成近视眼了吧,当年他哥严格管控他的视力,结果现在却被自个儿亲手整成了近视,也不知道到时候等他哥恢复意识以后,会是个什么心情。
迟予不由得笑出了声。
“迟予!”听见人在那笑,余辰阳顿时恼火起来,他连忙跳到迟予眼前,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他挥挥翅膀指着迟予身上的伤处,怒气冲冲的朝人责怪道:“你都成这样了,怎么还能笑得出来?!洋哥现在不是之前的洋哥了,不管你笑几次他都不会应声的!”
余辰阳本意是想让迟予能清醒一点,至少,别把命留在这里。
“啊,可是我……”迟予下意识的想替自已辩解,但现在胆子好像比之前更小了点,辩解的话是怎么都说不出口,反倒是很愚蠢的来了句,“他是我哥,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