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过去那几年,在迟予和迟洋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那鬼这么怨恨,但是……”长清的视线慢慢落在迟予那只裹着纱布的伤手上,本意不想隐瞒的他,在开口的那一刻还是跟余辰阳撒了谎。
现在并不是一个能够将所有事情都说明白的好时机,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幸好鬼脸他们不伤无辜,不然他可真没办法应付。
长清有拜托朋友暗地里调查过,知道鬼脸生前其实也是个可怜人,能对迟予产生这么大的怨恨,长清对其背后的行为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迟予虽不知情,但他也的确是当年那件事情中最大的受益者。
这让长清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有些话但凡他多说一个字,估计都会被余辰阳猜出部分真相。
正听到关键部分的余辰阳对长清突然的停顿感到疑问,“后面呢?洋哥为什么就突然去村里种田了。”
“说是为了陶冶情操。”长清胡乱编了个答案。
这很像迟洋能说出来的。余辰阳半点没怀疑,但他心里头总觉得哪里怪怪,长清真的没有对他说一段编一段吗,好像有很多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衔接不上,但看长清说完后赫然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余辰阳还是没追问。
与其去想这些事,余辰阳还是更想琢磨琢磨怎么才能让迟予恢复从前。
晒太阳的迟予能感受到身后的那两道明显关心的视线,他默默擦掉眼角不自觉流下的泪水,强行忍下心里那股翻涌的不适感,回过头朝余辰阳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辰阳。”
“老迟。”余辰阳很惊喜,他刚想过去,却因顾忌着迟予目前的状况不敢动作,倒是长清挥着翅膀下去了,他伸着脖子一摇一摆的走到迟予腿边,问他,“在幻境里的时候,有看见什么让你感到不舒服的事情吗。”
虽然他前面是有进去陪迟予,但后面还是不出意外的被切断了联系,所以他现在是完全不清楚鬼脸到底对迟予做出了怎样的决定。
迟予回想着幻境里的一切,明明当时都看的真切,然而现在再看,有些画面在脑海里仿佛是被打上了模糊条,让他无法记起具体细节。
“没有,好像是没有的。”不确定的迟予跟大白鹅重复道:“我确定没有的,如果有的话,在醒来的那一瞬间我就吐了。”
“那就好。”长清并没
有因为迟予的回答而松一口气,见迟予对那种不适感的忍耐已到极点,长清连忙离远了距离,然后回头看向还在树枝上焦急等待消息的斑鸠,给人使了个眼神。
过来。
“咕?”余辰阳没看懂,他向来对这种眼神之间的交流很不擅长,见长清又是一步三回头的看他,余辰阳只能不情不愿的从树枝上下来。
已经走了几米远的长清施了个小法术,直接让斑鸠落到了他那光滑的羽毛背上,两只离开前院的时候,没忘跟迟予交代去处,“我们去后院玩会儿哦。”
还在犯恶心干呕的迟予点点头算是知道了,后院的打理因为这段时间他老出事的关系,耽误了不少进度,幸好有长清在。
大白鹅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是有二十个小时泡在了后院打理,事事上心,这才让迟予理想中的小院子已经初现雏形,只等来年的春暖花开。
迟予想,等他好了,一定要买很多很多长清爱吃的食物回来。
自从遭遇鬼脸一事,迟洋更加严令禁止他出门,先前说好的上班也都被迟洋反悔,甚至还亲自去找了余辰澈说明解释,再具体点的原因没说,但迟洋向来是很擅长胡编,很容易就糊弄了余辰澈,回来的时候甚至还从那边顺了两罐高级茶叶。
“哥,你怎么能这样。”迟予听完,只觉眼前一黑,“虽然我不想上很长时间的班,但也不至于一天就回来了吧。”
“你还上,上个屁的班,哪天断胳膊断腿的回来就高兴了是吧。”迟洋恶狠狠的刀了迟予一眼。
除了茶叶罐,迟洋怀里还抱了一筐农家土鸡蛋,身后的杨枫也是拎了一大堆的食材,他毫不客气的招呼着藏在角落的白绒团过来帮忙,不忘把迟予再训一顿。
迟予听的不太高兴,他该不该告诉他哥,上班的事,根本就不是他主动提出来的?
白嫖了余辰澈的两罐茶叶,没啥雅趣的迟洋在拿到手里的第一时间,想到的用途只有用来做茶叶蛋。
杨枫说他奢侈没品味,但最后还是很诚实的咽着口水问还在配八角大料的迟洋,“这用高级茶叶煮出来的茶叶蛋会不会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