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旗袍的古玉，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显露出了洁白无瑕的身体，黑牛一番审视，最终目光停留在她光洁的后背，一排脊柱，呈现出肉眼难辨的侧弯。

仅这一点，引发蝴蝶效应，蔓延到了腰间盘，腰锥管，坐骨神经，继而导致了几乎不可逆的小腿萎缩。

黑牛的手指不断划过古玉的后背，与此同时，全身骨骼图，神经图渐次在脑海中浮现，最终在他的意念下，与臆想中脊柱侧弯的身体重叠。

一切准备就绪，凝神屏息，双掌真气氤氲，古玉忽觉后背一阵炙热，缓缓蔓延到了腰间，以及无法言喻的部位，正当她全身放松的时候，陡然听到骨头移位的声音，顿时痛到晕厥过去。

然而黑牛依旧没有停止行动，矫正的过程非一鼓作气不可，从艳阳高照，直到日暮西沉，期间古玉醒转几次，却根本承受不住，甚至到最后连大小便都失禁了。

终究功夫不负有心人，黑牛在面如土色之际，将最后一根神经拨乱反正，也就此断了生机，软绵绵趴在了她的裸背之上。

古玉幽幽从昏迷中醒来，只觉下半身一阵粘稠，几欲作呕，当真羞到无地自容。

但同样很快就意识到，竟然真的有知觉了，每一根脚趾，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大喜过望，她竟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不顾身上的污秽，将自己挪到床沿，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足。

稍稍触碰，便是钻心的疼痛，即便地面犹如刀山火海，但她心中的喜悦却不减半分，这疼痛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她，这并不是以往诸多梦境里面的任何一个。

虽然不能下地，但是依靠在床沿，晃荡自己的双腿，也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体验，直到秀琴起夜，看到她如小女孩一般的举动，两人都有些小小尴尬。

不过秀琴也能理解，苦难从来都是相通的，不消解释便打来清水，替古玉仔仔细细擦洗身子。

“给你添麻烦了……”

“这不算啥，就是春风现在规律了，放在以前一晚上起夜好几趟，来来回回折腾。”

古玉由衷说了声感谢。

秀琴连连摆手，反倒偏谢起了她： “这一个月来，全仰仗古小姐照顾，家里才有了一些积蓄，日子也不至于过得紧巴巴的。”

黑牛这一睡便是三天，中途还特地去找了一趟白敬德，在问清缘由，诊断过后，告知这个和上次一般无二，直言尽管放宽心。

这几日，因为没有医嘱，古玉也不敢妄动，衣食起居全由秀琴照顾，比起黑牛还要细心。

几天过去，两人已经发展成了要好的姐妹，古玉甚至还给秀琴留了联系地址和电话，邀请她有时间就去县城找她。

黑牛醒来之后，依旧如往常般饿到不行，好在秀琴早有准备，特地在供销社花30块钱，买下一整条火腿，这在往常，是连过年都不敢想的事。

当家的能挣钱，多吃一些也是应该，在她的观念之中，有一副好的身体，远比有好多钱更重要。

“这个你也吃，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黑牛兀自将一根带肉的棒骨放进了古玉的碗里，尽管他只是以一个药师的身份，但在她的眼里却多出很多层意思。

“现在只是刚开始，离真正站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继而又说道：“腿部需要将近数月持续不间断的按摩，促进生发，每晚需要温水泡脚，配合日常复健循序渐进，佐以食疗方能达到最佳，不然这双小腿永远都只是摆设。”

如此详细的医嘱，对于天生话少的黑牛来说，实属不易，古玉铭感五内，从随身挎包取出一沓大团结，粗略估计得有500块，推到桌前，并有些不好意思道：“来的时候匆忙，这些先拿着，不够我再去镇信用社取。”

黑牛坦然接过，顺手递给秀琴，大剌剌道：“每天的伙食标准，鸡鸭鱼肉，新鲜水果轮换着买，不要省钱。”

至此，古玉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一般被黑牛悉心照料，白天由他架着四处走动，坚持不住就直接抱起来，夜里在他的按摩下沉沉入睡。

随着时间的推移，萎缩的小腿肉眼可见的匀称起来，尤其是在夜深之后石子河，她就像一条美人鱼一般，环绕在黑牛的四周，像是永远都不知疲惫一般。

本来根据黑牛的推算，不出一个月，古玉便能痊愈，事实也确实如此，但她却发现，自己比小腿萎缩前更舍不得这糙汉子了。

这两个多月以来，他们游山玩水，共渡艰险，有过尴尬的时刻，也有过坦诚的时刻，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