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听到外面的动静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走出来一看原来是自己婆娘魔怔了。
“败家娘们,人来了也不知道招呼下,一天天尽看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
随后又凑到跟前笑容满面道:“黑牛侄,侄媳妇,想要些啥,给你们算便宜些!”
秀琴只好又复述了一遍。
“塑料桶不好使,要买就买这种铁桶,俗话说得好,一桶传三代,人走桶还在!”
话说的没没毛病,但听着有些不舒服。
“虎子叔,这铁桶要多少钱,太贵了咱家可买不起。”
“嗨!瞧你说的,不贵,才8毛,布匹的话的确良的2毛4一尺,棉布4毛一尺,种子的话,一斤稻种也才3毛8,蔬菜贵一些,不过也超不过1块,还能散出。”
经过一番挑挑拣拣,一共花了5块5毛钱, 买了2个铁桶,3斤稻种,蔬菜种子混搭买了1斤,铁桶1只,棉布扯了3尺,的确良扯了3尺,外搭了些针头线脑。
回去的路上,黑牛抱着那些鸡零狗碎,有些失落道:“媳妇,不买糖啦?”
秀琴摇了摇头:“阿牛,咱家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下意识摸了摸内衬,还剩6块6毛钱。
……
院子里工人们正如火如荼的干着。
上房揭瓦的,拆门窗的,土坯糊泥巴塑料膜的,埋电线的,各司其职。
只是苦了秀琴,昨天刚打扫的卫生,又弄得脏不拉几。
家里根本不能待,到处都是尘土飞扬。
秀琴把东西放到里间,扛着锄头,让黑牛用扁担挑着两个大铁桶便又出了门。
……
一路来到责任田,虽然是荒地,沟垄倒是还能看出个大概。
“建国,你就在田垄上玩,我和……和你爹去除草。”
总共分到了一亩三分,东西两块,这一亩田秀琴打算用来种旱稻。
另外三分地用来种些蔬菜,院子到时候整出来也能种。
稗草生命力极强,不但要拔除干净,还得来回翻几次土才行。
黑牛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投身到荒地之中,撒欢一样疯狂输出,不但将稗草连根拔起,还像天女散花一般抛得高高的,像是在玩耍一般。
逗得田埂上的建国拍着手咯咯咯的笑。
“阿牛,咱娃的名字你得改一个。”
秀琴寻思老是王建国王建国的叫,到时候孩子就听习惯了,虽然黑牛一个大老粗,根本不介意,可像村长说的,以后得麻烦事可多。
“俺爷说了,他特地找读书先生取了个名字,让俺记着咧!”
一听是读书先生取的,秀琴这才放下心来,忙问道:“啥名字?”
“俺爷说……男娃就叫春风,女娃就叫春花……”
说到这里,又摇头晃脑了起来:“难道春花开落,又是春风来去,便了却韶华。”
秀琴噗呲一笑道:“你还会背诗咧!”
“嘿嘿!”黑牛难为情的挠了挠脑袋:“就会这一句……俺爷打了好多顿才记下来的……”
秀琴脸上笑开了花,捧着娃兴奋道:“以后就叫赵春风咧!”
“春风春风!”
黑牛手里拿着一捆稗草,绕着母子俩,乐呵呵的大声喊着。
……
一直忙到入夜,荒地上的稗草才算整理了个大概。
田埂上淤泥堵塞的沟渠也被秀琴挖通了,涓涓细流滋润着荒地。
“今天就到这吧!阿牛,咱回家吃饭!”
半道,秀琴又改了主意,带着男人和孩子来了石子河边。
“都好好洗洗,在家也不太方便。”
黑牛兴奋的点点头,一个猛子便扎进了河里,溅了母子俩一脸的水。
“这呆子,连衣服都不知道脱!”
秀琴虽然责怪,但脸上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四下环顾了一番,这才放心解开衬衣的扣子。
“春风,饿坏了吧,娘先喂你……”
繁星漫天,虫鸣鸟叫,流水潺潺。
喂好之后,这才给光屁股的娃好好擦洗了一番,逗弄得孩子咯咯笑个不停。
哗啦一声,黑牛从水里冒了出来,把秀琴吓了一跳。
嘴里呜哩哇啦的,定睛一看。
才发现他嘴里居然是叼着一条大草鱼!
湿漉漉的爬上岸,搓了一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