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棉花状洁云逐渐下垂,晚霞的玫瑰色才远远挂在天边,网球少年们刚开始还按照球队之间来分配玩闹的地点,在镜头面前还是克制地在自己队内“装模作样”,各自在场地内,或玩球或玩水,热身过后,队伍已经开始分散了。
选择了自己感兴趣的运动后,谁还管什么镜头前要矜持啊,甩一把子热情与力气愉快的玩耍了。
当然,有一人除外。
别人的热身是海边各种游戏运动,而切原赤也的热身是绕着沙滩前后来回二十圈。
别人都已经耍上或吃上了,可怜的小海带还在立海大“皇帝”的铁拳制裁下跑圈,白马荨简直乐死了,和直男下水游了几圈,玩了几趟冲浪来回,赤也还在跑。
和不二兄弟、龙马、景吾组队对抗手冢、桃城、忍足、仁王的沙滩卡丁车碰碰玩了三个回合,赤也还在跑。
带着贝斯特和琉璃、精市去沙滩的花店买了花环回来,赤也挨了一铁拳制裁,苦哈哈爬起来跑,在试图求助她后被红着脸的真田发现,又加罚十圈。
至墨蓝色的晚间降临,赤也带着满身砂砾与汗水,甩着蔫嗒嗒的海带头被真田拖了回来,镜头已收,海边烧烤已经开始,可怜的小海带气喘吁吁,一句话还未说,就迎来了满堂的笑意。
仁王托着烤好的小黄鱼殷勤的投喂贝斯特,发现了瘫在沙滩椅上的海带,笑眯眯凑近道:“puri,赤也,下次还敢吗?”
切原赤也眼神呆滞,听到这话,眼珠子缓慢的转动,嘴唇挪动,仁王余光看向了接近这里的白马荨和真田。
可怜的小海带躺在无人问津的小角落,同样是训练,人家真田一回来就有女朋友凉爽的冰水等待与干净的毛巾擦汗,而小海带躺在这里错过了一下午的游戏,现在又即将被挖坑。
仁王是打定主意要让他长记性了,幸村和柳在一旁笑而不语,柳生推了推眼镜不忍直视这可怜的崽。
琉璃和直男在隔壁的烧烤桌,对视一眼:立海大的学长,心真黑啊。
切原毫不知情,他喘了口气,气弱道:“结婚的。”
“阿荨学姐和真田副部长一定会结婚的!”
仁王将耳朵凑近,诱哄道:“没听清,赤也说什么了?再说一遍。”
赤也眼疾手快捻了一条盘子里的小黄鱼愤愤咬了一口,像是恢复了些体力,大声嚷嚷道:“十
八岁!日本十八岁就可以结婚了!我算过了,阿荨学姐和可恶的真田副部长,高中毕业就可以结婚了!听到了吗?仁王学长!”
仁王:“puri。”
琉璃和直男,两人的杯壁叮的碰了一下,琉璃捂嘴偷笑:“十八岁欸。小海带真有出息。”
白马荨挽着真田的手臂,赤也的话音刚落,身旁的男朋友脚步哗的一整个骤停,白马荨还未反应过来,被惯性扯了下逆时针旋转了了六十度,那惯性的力道之大,还好她反应迅速,单手撑了一把在真田的胸膛,避免了自己的脸蛋和那硬腾腾的胸肌撞上。
白马荨:“哦呼。”
仁王笑的一脸“奸诈”:“赤也这孩子,不长记性呢。真田等会手下千万别留情。”
柳:“被揍的概率是,百分之……十。”
幸村转身往烧烤架上去。“走吧,柳,等会想吃什么呢。阿荨和真田应该会晚点回来。”
柳生也早就跑到琉璃和直男那桌。
只剩下赤也这倒霉孩子和白马荨、真田面面相觑,场面除了沉默就是分外和谐,远处窝在迹部肩膀上的贝斯特耳朵动了动,不想理这群笨蛋熊孩子的日常吵闹了。
赤也脸色灰白,哆嗦着嘴唇,颤抖着声线:“真、真田、副部长!我错了!不要罚我!”
眼看真田眼尾发红,眼珠子恨不得化成刀子刮在熊孩子身上,赤也缩了缩脖子,求助的看向白马荨。
“阿荨学姐……救救我!”
白马荨暗自发笑,这熊孩子不仅不长记性还经常危险发言,弦一郎本就容易害羞,还不带怕的屡次用言语挑衅,瞅瞅,可怜的赤也快哭了,瞅瞅,可怜的弦一郎快哭了。要羞哭了。
这颤抖的手臂肌肉,这红通通像粉色棉花的脸蛋,这发红到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被刺激很咯,弦一郎啊。
真是,好想亲一口呢。
白马荨拉着僵硬全身肌肉的真田半拖半牵地带他远离“事故现场”,赤也抖了抖都身子,确惊讶的发现可怕的真田副部长却没看他,反而红着脸被阿荨学姐牵着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