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仲寒下山之后,二人继续练习,并且得到允许,可以切磋,但需点到为止,其实二人现在已经达到当时一流高手的行列了,再有几年下山,绝对会让武林震惊,而之后岳秋白与松云一战仅输了半招,以当时岳秋白的资历来讲,已经是轰动武林了。
这几年,仲寒也是时常下山,一回阁里就会指点二人,寒暑往来从未间断,一晃眼已过去十个年头了。
一天,仲寒喊来二人道:“明日便是中秋了,你们来阁里也有十个年头了,是时候让你们下山闯荡一番了,明日和你们大师兄一起吃个团圆饭,次日准备下山去吧,为师亲自带你们下山。”
二人一脸不舍,叶正然道:“师父,我们想和大师兄那样,一直在阁里侍奉您。”仲寒道:“那不行,你们大师兄他是对江湖没什么兴趣,仕途也不屑一顾,我早就想让他出去见识见识,可是他一心读书,不爱下山,我也不便强求。”又接着道:“你们二人,不一样,既然得我剑法真传,就应去历练一番,当然为师更希望你们能将武功用在正道上,去做济世救民的侠义之士。”
二人见师父主意已定,便不好再多言,只是内心的不舍涌上心头,回想十年来,师父从收留到授武到做人的点点滴滴,属实难过。
次日中秋,师兄弟三人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师徒四人也是许久没坐在一起开心的吃饭了,平时指点完二人,仲寒都是回自己屋吃,今晚,师徒四人开怀畅饮、谈笑风生。正所谓悲欢离合时常有,阴晴圆缺古难全。
八月十六,在飞烟阁门前,仲寒准备带着二人下山,秦书墨准备送下山,师兄弟三人,都是红了眼圈,仲寒道:“好了,书墨,你也回去吧,你两个师弟,又不是不回来,他们只是去该去的地方,你就送到这吧,千里相送终有一别。”书墨挥别师父师弟,回阁里去了。
仲寒领着二人下山,来到了一个叫仁安的县城,带着二人买了衣服换了身行头,然后进了一家酒馆,仲寒要了一壶酒,几个小菜,一人倒了一碗酒,说道:“这个县城叫仁安,在我们整个吴国属于中间位置,北到云州,南至天星,为师就准备在这与你二人分别,正然你北上,秋白你南下。”二人点头答应着。
仲寒又接着说:“你们二人要一路行侠仗义,济世救民,不可妄动干戈,亦不可挑起江湖纷争,当然为师最重要的嘱托是,你二人切不可涉朝堂之事,以你二人现在的修为,再历练一番,足以应对江湖之事。”
说罢,仲寒喝了一碗酒,接着说道:“一个人武功再高却也敌不过千军万马,朝堂之事任你江湖地位再高,一旦牵扯,便是万丈深渊,无法抽身,最后甚至会性命不保啊,所以你二人要切忌!”二人齐声答应。
仲寒又道:“将来你们在江湖上站稳脚后,我想五年之内会有你们自己的门派,要带着为师的这些嘱托,将门派发扬光大,为师也可安心的云游四方,听听你们的江湖事迹。”说罢哈哈大笑。
仲寒接着起身,道:“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二人在仁安这休整或是游玩几天都可,何时上路,你们自己定,为师要去看这大好河山了。”说罢飘然而去,二人起身要跪别师父,抬头一看,人已去,二人早已是泪流满面,回身看,桌子上,师父贴心留下两袋钱,也算是二人此行的保障。
二人在仁安逗留了一日,也算是了解一下现在的风土人情,毕竟十年来,没怎么下过山,次日二人拜别,一南一北,背影渐渐淡去,也预示着武林的后起之秀,正在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