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柳疏毫不介意地在贝壳床上趴下，长长的鱼尾也乖顺下来，一动不动。

霍尔拿了药膏出来，指尖蘸了些，凑上去，刚要触及那一处，就听到柳疏开了口：“昨天是发生了什么，嗯，我记得我好像很热，很不舒服……”

柳疏说着，瞥见霍尔后颈处艳色的抓痕，又看了看自己衣衫遮掩下的上半身斑驳的艳色，缓缓眨了眨眼，迟疑道：“我们俩昨天不会是打了一架吧？”

霍尔：的确是打架，还是在床上，打得很有规律的那种……

只是这样的话，霍尔当然不敢对柳疏说，抿唇不语，低头给他上药。

柳疏趴在贝壳床上，目光落在床缝里卡着的几颗，霍尔没察觉到，一并收起来的珍珠，眨了下眼，而后飞快藏了起来。

自己昨天竟然还被打哭了吗？

那也太丢人了吧。

怪不得霍尔刚才那样的反应，估计是感觉把自己欺负哭了不好意思吧。

这种事绝对不能被人知道，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他海底小霸王的面子要往哪里搁。

霍尔窥见他的小动作，经过这些日与小人鱼的相处，竟也猜到几分对方奇异的脑回路，一时不知该觉得可爱，还是羞愧万分。

他就这么把不谙世事的深海小王子给霍霍了……

罪大恶极，禽兽不如。

霍尔在心底唾弃了自己一番，拨开柳疏的鳞片，专心为他上药。

上药的过程中，霍尔又是一阵面红耳赤，弄完之后更是大汗淋漓，收好药膏就说要去处理些“私事”，匆匆离开了。

柳疏的脸色也有些发红，只觉得身体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难耐地甩了甩漂亮的鱼尾，翻了个身，在贝壳里蜷缩起来。

打架……那种地方也会受伤的吗？

也太丢鱼的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