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也正因此而得名,更是此次洮江泛滥之处。
因洮江从正中穿过,江岸有不少田地民居,洮江决堤,周遭的居民自然受了不小的损失,洮州官员治理无能不说,还硬是将此时压到实在瞒不住了才上报,确实难辞其咎。
洮江自西羌起,自东入海,横穿大耀,并不流经北狄,成越却还是一并跟了来。
柳疏昨夜就睡得很晚,今日忙了一天不说,这事儿一出,只怕整夜都睡不成了,他多少有些不放心,既然柳疏没有阻拦,他便跟着了。
柳疏的神色显然已疲惫至极,目光却依旧清明,事情虽突如其来,却依旧冷静镇定。
“陛下。”有官员试图求情,“洮州刺史虽有错,可此时洮州灾情尚未解决,临阵换将乃是大忌,不如先让他将功折罪,以观后效,陛下以为如何?”
“如何?”柳疏冷冷一笑,眉目间蕴着毫不掩饰的怒意,“洮江泛滥后未能及时转移灾民,百姓流离失所引发暴动,却连设个赈灾的粥棚都磨磨蹭蹭,无能至此,你还要朕如何‘以观后效’?”
那人与洮州刺史有些关系,且柳疏少有如此震怒的时候,平日甚至极少对大臣发脾气,也是因此才敢大着胆子求一句情,却不想弄巧成拙,反倒将自己吓得腿软,忙不迭地跪地求饶。
柳疏没叫他起来,却也没降罪,只按部就班地安排起赈灾事宜来。
殿内烛火通明,高堂之上的帝王原本温润的眉目此刻却无比专注而凌厉,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光辉天下间无出其右。
成越在一旁看着,感受着胸膛中震颤的心跳,确切听到了自己怦然心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