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不会是为此事来的吧?”
?国师一直紧紧盯着云妃,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逝的讶异。
?身为宫中嫔妃,在得知御林军统领死了的消息时,应该是感到恐惧才对。可云妃先是惊讶,再是疑惑,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
?“云妃娘娘还真是镇定,就不怕下一个死的是……”
?“国师!”
?一道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国师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来了。
?云妃立刻上前行礼,“臣妾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皇帝脸色稍缓,伸手去扶云妃,“云儿快起,你身体不好,就不必如此多礼了。”
?云妃抿唇一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臣妾谢陛下体谅。”说着,悄悄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微微垂眸,神色落寞的站在一旁,仿佛刚刚那个嚣张伶俐的样子从不存在。
?国师简直觉得大开眼界,忍不住讽刺一笑,“陛下,你这云妃娘娘还真是厉害,怪不得人人说她娴静温婉。”
?皇帝被那笑刺得眼睛疼,也不细想国师说了什么,当即怒斥:“朕还没问你呢!私闯后宫,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
?国师咬了咬牙,浑身冷气直冒,“难怪他不选择你。”
?丢下这句话,国师便拂袖而去。
?皇帝却愣在了原地,而后神色阴狠,拳头紧握。
?云妃心中冷笑,但面上依旧是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陛下,臣妾新制了一种糕点,陛下可要尝尝?”
?皇帝回神,扭头便见云妃笑容娴静,温婉雅致,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好,朕已经许久没尝过云儿的手艺了。”
?云妃笑容加深,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紫色光晕。
等把皇帝打发走了,云妃才松了口气,可一想到方才国师说的事,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阿悦,你可要稳住啊!”
此时的凤悦其实就在皇宫里,在一个平常没人会去的地方——司天监。
这屋里点了一种香,一般情况下,正常人是闻不到任何气味的,只有两种人可以闻到,一是点香之人,二是绝心之人。
何为绝心之人呢?可以是绝情,可以是绝妙,也可以是绝命。
凤悦便是第三者。
所以凤悦一进来便闻到一股香,不是花香,不是木香,是一种让人沉醉不知归路的香。
祭司正在打坐,忽然眉头一动,睁开双眼,“不知是哪位客人有空来我司天监做客啊?”
凤悦并不打算现身,抬手捏出一根银针,射向那祭司的额头。只一瞬间,那银针便没入了祭司的额头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祭司本人也没有任何感觉。
待凤悦离开,不久便有人发现了祭司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于是国师还没走出皇宫便听说司天监出事了,他又连忙赶往司天监。
然而等待他的依旧是无数的疑点,还有愤怒的皇帝。
“国师,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跟朕承诺的!”
国师眉头皱得仿佛可以夹死苍蝇,“本座的承诺是帮你坐上并且坐稳这个位置,怎么?如今昏迷不醒的是你吗?”
皇帝气得一甩袖子,“先是御林军,再是司天监,这两者可是离朕最近的,他们出事……”
国师烦躁地打断他的话,“陛下莫要杞人忧天,有本座在,你不会有事。”
皇帝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平静下来,“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
国师冷冷一笑,“你手中不是有个令牌吗?你不如把他们都唤出来?”
皇帝一愣,他怎么会知道?
他手中有一个无名令牌,唯一的作用便是召唤护麟卫,那是一群以保护皇帝为使命的暗卫,是从曲夏国第一任皇帝就传下来的一个护身符。
但这个事情从来只有历代皇帝和司天监的祭司才知道。
皇帝转头看向床榻上的祭司,深色莫名。
见状,国师讽刺一笑,“陛下不用怀疑祭司,他从来就是忠君爱国的,本座要想知道什么,只需要……”
见皇帝被自己勾起了好奇心,国师忽然不想说了,“陛下保重,本座要去查案了。”
话落,不待皇帝说什么,径直走了。
直到日落时分,国师才出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