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时，下一秒，那本特训题就被林念北扔了过来。

"哥哥，帮帮忙，划个重点吧。"

少女双手交叉，摆出往常惯有的求人姿态，湿漉漉的小狗眼睛里九分诚恳，一丝笑意。

顾漾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有些呆愣。

林念北很久没有使出她的求求文学了。小时候的她就像跟屁虫，他冷着脸不理她的时候，她也不在意，跟在身后。

"哥哥，求求你了，帮我拧下瓶盖嘛，伤还没好，手使不上劲。"

"哥哥，求求你了，再唱首歌吧，你唱歌真的好好听啊。"

"哥哥，求求你了，帮我跟外婆说一声吧。"

"哥哥，求求你了，打个掩护吧…"

顾漾回过神来，身体向后倾斜，拉开和林念北的距离。一双狐狸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竟是晦涩难懂的光。

林念北倏地撇过脑袋。

她可太熟悉顾漾的眼神了，他每次想要抱着她啃的时候，就是这样。

顾漾轻轻的笑了起来，认命似的接过习题册。

周络一刚走近教室就看到顾漾直勾勾的眼神，心里更不是滋味。

冷着脸坐在一边，没吭声。

顾漾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小时候的他冷着脸，她摔倒了顾漾也只是冷眼旁观，陈阿姨质问时，顾漾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又没摔伤，自己站起来不就好了呗。"

倘若林念北在一旁，林念北肯定会拍拍周络一的肩膀："姐妹，受累了。"

小时候的顾漾臭屁，淡漠，那起车祸后，更是孤僻。

要不是那场架，林念北有的时候觉得他们之间也不会有后续的故事。

小顾漾打架输了后，在林念北面前性格更是怪异。

幸好，小林念北那年在他屁股后不嫌烦的跟了他大半年。

林念北一直都知道，他是个好人。那些不过和她一样，都是对抗世界的伪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