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既已完成,她也不打算再此久留,毕竟留在这的时间越长,风险也就越大。
一群混乱的人群向这边跑了过来,来人皆是穿着一袭玄色的校服,领口还带点红,显然是天煞盟的人。
“搜!不能让他跑了!”
不出意外,他们口中的“他”便是敬明州了。
礼冷玉轻手轻脚地顺着房檐爬了出去,一路混在人群中,左拐右拐终于混进了大牢。
不得不说,天煞盟的治安是真好,老大都死了,大牢前竟还有数人把守。
她心念一动,步履从容地向前走去。
“站住!”
两把长枪隔空抵着她的额头。
“我乃是奉谷长风谷队长的命令来押送犯人!”说着,她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一个大大的“一”。
这是她从谷长风身上偷出来的,据她猜测,这应当是“一队”的意思。
果然,看守的两人眼神一变,带上些许谄媚,忙不迭道:“原来是谷队长的人,好说好说,进去吧!”
说完,其中一个男人还怕她初来乍到,不清楚路,热情地要带她进去。
“对了,您是要找哪个犯人啊?”
“事关机密,你无需知道。”
闻言,男人神色有些尴尬,讪讪开口道:“啊,那好吧,您要是有什么不知道可以问问我。”
“嗯。”礼冷玉冷冷应了声,转身向大牢走去。
“等等。”
她脚步一顿,心下暗道不好,一枚飞镖停在指尖闪着冷光。
“还有什么事吗?”礼冷玉淡定地转过身,语气颇为不耐烦,“要是耽误了谷队长吩咐的事……”
“哼!到时候可别怪我!”
听了礼冷玉的话,方才叫住他那名守卫有些了迟疑,终于,他还是有些将信将疑,“我们并没有接到上头的命令,不能放你进去。”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礼冷玉横眉倒竖,一副气极的模样,狠狠将令牌拍在填放进出人员表格的桌子上。
“你是想违抗谷队长的命令吗?”
说着,她一步步朝着男人走去,周身的气势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知怎的,一阵凉意忽地遍布全身。
男人浑身一颤,双腿抖的快要跪下,他这才悔不当初,这女人气势这么强悍,一看就是谷队长的人啊!
“不,不敢!”
闻言,礼冷玉冷哼一声,冷冷甩下一句“这些话你自己去对谷队长说吧!”,微不可查地将手心的软筋散收起,气定神闲地进入了大牢。
身后,方才还气势汹汹的男人浑身脱力搬地跪倒在地上,嘴唇青紫,脸上冷汗直冒。
“我去!老三你怎么了!”
“我……我没事。”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被吓的吧!
……
越是往大牢深处走,一股难以言状的腐烂的气味便越来越浓郁,所过之处,尽是痛苦的哀嚎。
“嘶……”
倏地,礼冷玉感到手臂一痛,吃痛地叫出声来,冰冷的视线直直停留在了罪魁祸首身上。
“嗬……救……救我……”
一个头发蓬乱的男人死死拽住她的衣袖,满是泥垢的指甲深深嵌进了她的肉里,露出鲜红的嫩肉。
“我为什么要救你?”礼冷玉面上淡定,实际上却使出了吃奶的劲才将他的手扒开。
男人似是有些痴傻,听了她的话半晌才回过神来,“救我……救我……”
“我不会救没有价值的废物。”说完,礼冷玉冷漠转身,作势便要离开。
“等等!!”见她要离开,男人急了,哆哆嗦嗦地从旁边的草垛里抠出一个手镯,连忙透过栏杆的缝隙伸出去。
“给你!这个给你!都给你!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
说着,男人竟急得跪了下来,泪水齐刷刷地往外淌。
见状,礼冷玉也不再磋磨他,白葱般的手接过玉镯,眼里却没有半分欣喜。
“我没有钥匙,怎么救你?”
“嘿嘿嘿……”男人又疯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哪有钥匙!”
说着,他朝着礼冷玉招招手,一副神经兮兮的模样。
“从这儿……”说着,他用溃烂的手比了个向左转的手势,“再到这儿……”男人指尖一转,手指再度指向了右边。
“到了这儿,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