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礼冷玉满头黑线。
我不是你女儿我还能是谁?
哦我好像还真不是他女儿。
“干什么啊爸,这么多人呢,别让我丢脸。”说着,她挤出一个莫测的笑,倒不像是撒娇,反而像是威胁了。
礼方国晃了晃神,冷哼一声,意味深长的说:“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他别开视线,看见齐容云正向自己走来,甩下一句“别让自己受委屈”飞快地离开了。
“伯……”父……,礼方国装作没看到他,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
齐容云的笑僵在了脸上,很是尴尬。
他在心里默默对礼方国翻了个白眼,不就是祖辈是打仗的嘛,现在可是和平年代,看你们礼家还能蹦跶几时?
“容云哥哥~”礼冷玉妖娆地趴在楼梯扶手上,娇笑着唤他。
“啊!!!”闻言,齐容云虎躯一震,一个踉跄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发出一声巨响。
顿时周遭响起了窃窃私语的讥笑。
齐容云脸色铁青地爬了起来,怒视着礼冷玉。
“你!!!”
“啊?我怎么了?”礼冷玉故作不解,然后忽然睁大眼睛,满是惊喜:“容云哥哥,你不会是因为看见我太高兴了才滚下去的吧?!”
说这话时,她刻意加重了“滚”字。
话音落下,齐容云脸色青得发黑,奈何如今这么多人在他也不好发作,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狠狠瞪了她一眼便拨开人群去了别处。
既然人已经走了,礼冷玉也觉得无趣,转身进了休息的地方。
好巧不巧,原主的母亲程恩画也在房间里。
一时间,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终究还是程恩画率先打破了沉默。
“玉儿,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她看着礼冷玉朴素的穿搭,表情有些意外。
“为什么不能这样穿?”
“今天是你的……订婚宴啊。”
“放心,成不了。”
说完,礼冷玉起身离开了,只留下程恩画一个人坐在原地发懵。
成不了?
什么意思?!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站起身来,却发现礼冷玉早已不见了踪影。
正懊悔间,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恩画,订婚宴要开始了。”
是礼方国。
程恩画应了声,便施施然走出了房门。
礼方国站在门口,宠溺地看着她。
“都这么大个人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不看着点时间?”虽是埋怨的话,可一点不让人心烦,若是旁人看了这样的他,定会大惊失色。
堂堂国防部司令竟也会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程恩画嗔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又想起方才礼冷玉说的话,心头有些隐隐不安。
“恩画,怎么了?”礼方国一眼便看出了她心情有些低落,关切地拉住她的手,询问道。
闻言,她微拧着柳叶眉,颇为担忧地开口:“玉儿她……”
想了想,她还是止住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她的表情,礼方国也大概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女儿长大了,有些事……需要她自己决定。”
“……嗯。”
大厅里,齐容云身为本次宴会的主人,他身着一身高定的纯白色西服,正站在台上侃侃而谈。
“欢迎各位亲朋好友、各位来宾来参加我和礼冷玉小姐的订婚宴……”
台下响起一阵欢呼与掌声。
谁不知道这齐家大公子与礼家千金不合,都只是为了巩固自家地位罢了。不过商业联姻倒也常见,婚后也都是各玩各的,大家也只当看个乐子罢了。
与众星拱月的齐容云不同,礼冷玉却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她这身打扮与这个场景格外不符,不过她也不在意,只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显然在思索什么。
余光中,齐容云已经走下台,与众宾客们谈笑风生了。
这场订婚宴似乎太顺利了些。
原书中齐容云分明会在这场宴会里当众羞辱她,还要和她解除婚约。
虽说这些天来发生了些蝴蝶效应,可剧情不应该偏离地这么快啊……
她正垂着头思考,却发现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站在了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喂!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