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级的力量与力量碰撞——
“中也大人!请醒醒!”
意识突然被从过去抽出来。
霎时,黑暗袭来。中也漂浮着,在来路不明的黑暗激流中。也不知道哪个更高。不是空间而是被空间支配的黑暗的奔流。
耳边传来可怕的声音,黑暗掠过。不时有彩虹色的金属粉末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掠过眼前。
他感到肩膀上有强烈的触感,转头一看,亚当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眼看就要被汹涌的暗流卷走,他用一只手的握力勉强抓住。
明明就在附近,亚当的身影却在旋涡的黑暗中变得模糊起来。简直就像离了好几公里远似的。
亚当推了推自己的耳后,取出一个半圆形的机器,把那个挂在中也的耳朵上。
从那个机器里传来亚当的声音。好像是一种听筒。
“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这里是?”
中也环顾四周说道。一片黑暗的激流。只知道这是一个让人感觉有点奇怪,无边无际的空间。
话筒好像也有收音功能,亚当隔着话筒回答了中也的问题。
“推测是在魏尔伦的内部,”亚当的声音中夹杂着杂音,“魏尔伦的奇点被完全解放,变成了奇点生命体‘魔兽吉格’而显现出来。这时我们被卷入解放,被吸入了里面。”
“啊,”中也表情僵硬地说,“这里是魏尔伦的内部吗?感觉的确如此。”
耳边传来一阵凄厉的声音。但那是物质,还是风,还是时间和空间本身的浊流,连这一点无法分不清。在这里这样做的每一分钟都像是在外面的一个月,又像是一瞬间。距离、方向、概念都不存在的空间。为了不被涌来的压倒性的精力的波动晕过去,只能忍耐着。
“在这里,通常的几何空间的常识是行不通的。就像暗孔内部一样,时间的激流翻涌,时间的流逝根据地点不同而不同。如果我们分开了,就再也不能相见了吧。所以请用这个。”
亚当把手放在后脑勺和脖子之间的连接处,从那里拽出一条白色的带子。从中也的腰部经过背部,结实地缠绕在肩膀和脖子上。
那根金属绳即使在翻滚的黑暗中,也散发出纯净而稳定的光辉。
“这是什么?”
“这是被称为耐时电缆的紧急轴索,”亚当微笑着说,“虽然看起来像绳子,但是内部有无数的连接性真空胶囊,结构就像筒一样。其中,作为舶仕粒子的一种的胶着子,一边引起量子隧道效应,一边以光速驰骋。一般情况下,物质越接近光速,时间越慢,胶着子流动的电力内部几乎没有时间流动,因此不管外界的时空状况如何都是不变的。所以如果调节好的话,可以轻松地担任时空绝缘体。”
在亚当解释的过程中,可怕的黑暗空间在他耳边狂暴而过。不过,用绳子把身体固定住后,多少能感到缓和了一些空间失认的不快感。
“总之,你可以把它看作是在这种乱七八糟的情况下也不会断裂的坚固的绳子。”
“不,道理我不明白,”中也皱起了眉,“应对这种混乱状况的绳子,为什么会从你的背上呼啦呼啦地冒出来呢?”
“那是因为,本机从一开始就设想了这种情况。”
中也的表情僵硬了:“你说什么?”
“我是刚刚想起来的,”亚当的眼神里充满了认真,“也就是说,在认识到这种情况下之前,相关知识是受到保护的,这个电槽也是那些知识之一。在魏尔伦体内的特异点的暴走。预见到最坏事态的欧洲当局派出了可以应对的本机。话虽如此,时间所剩无几。在横滨成为世界最大的洼地之前,将执行本机的机密任务,即‘最终协议’。您能协助本机吗?”
中也盯着亚当看了一会儿,然后微微一笑。
“没有理由不做,”中也说,“但是,具体怎么阻止呢?”
“要使用藏在本机器里的这个异能武器。”亚当打开胸前的收纳盒,让他看里面。
那里放着一台奇妙的老式放映机。连接着吸收冲击用的树脂材料、线路,还有写着奇怪文字的羊皮纸。
“这是大战末期英国开发的。虽然是本机的动力源,但它本来的用途是利用热量制造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亚当露出了微笑,“用这个把‘魔兽吉格’全部焚毁。”
“哈?”中也瞪大了眼睛,“焚毁?整个?”
“是的,本机简单地说明一下步骤。”
亚当说着,把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