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听着还在弹奏的琴声,出声问道.
“这是何人抚琴?
琴声停止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而看向端坐在角落里的目盲琴师。
李斯上前小声解释道。
“陛下,此人乃燕国余孽高渐离,是燕国刺客荆轲的垫友。
”由于陛下爱惜他音律上的造诣,故而只是赐瞎了他的双眼,让其留待有用之身为陛下击筑。
秦始皇恍惚了一会才想起来。
在赢烈清醒之前,曾经被一个叫荆轲的刺客借着献图的时机刺杀过。
大怒之下,抓捕了大量和荆轲有关的余孽泄愤。
其中就有高渐离。
由于高渐离是有名的音律家,尤擅击筑。
起了爱才之心的秦始皇又害怕再度上演一遍荆轲刺秦的故事。
于是下令熏瞎了高渐离的眼睛。
后来也是因为赢烈病愈,除了处理政事之外便是一直朝着无名山庄跑,因此一直就没空听曲。
也就逐渐的就将这个人给忘记了。
秦始皇沉吟了片刻,朝着黑冰台的探子小声说道。
“吩咐下去,安排一批歌女和御厨准备好,把高渐离也带过去,你带他们从后门离开,让北门守将开城门,朕要出行,记得动静小些!”
黑冰台领命而去后没多久,秦始皇也悄然起身,朝着黑暗遁去。
除了时刻注意秦始皇举动的王翦外,在场众人竟无一人发现陛下已经悄然不见了踪迹。
王翦拍了拍王贲的肩膀。
“替老子把这些将军们都陪好了!”
满身酒气的王贲大着舌头,打了个饱嗝。
“嘿嘿...嘿嘿嘿,放..放心吧父亲,我不会丢我们王家的...的脸的。”
说着便继续和同桌的武将们拼起酒来。
一直到了后半夜酒宴结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父亲早已经不知去向.....
--- -- ---
咸阳城外。
长长的马车队伍朝着无名山庄前进。
换上了便装的秦始皇正闭着眼睛坐在为首的那辆马车中闭目小憩。
而身后那条长长的车队里装着一批,满脸迷茫无知的舞姬、琴师以及一批换过服装的下人们。
车厢内传来秦始皇无奈的声音。
“你这个老家伙不留在宴会上喝酒跟着朕做甚?”
王翦嘿嘿一笑。
“酒宴未散,陛下便撇开百官独自出行,末将心中担忧陛下安危,特来护卫陛下身侧!”
秦始皇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翦。
“将军前来护卫朕,为何连刀兵也不佩?赵高,将老将军给朕赶下去。”
王翦立刻举手示意。
“好好好,我说,我就是嫌弃陛下的宴席上吃也吃的不痛快,喝也喝的不爽利,看陛下这动向,便知道陛下亦是如此,故而索性不如随陛下去那无名山庄陪陪我那兵家得意弟子。”
秦始皇黑着脸,指着王翦。
“谁说赢烈就非得加入你兵家了?你老小子没看见儒家都给他封了在世圣人?”
“法家的左丞相李斯亦是中意赢烈许久了,此两家都是当代大势力,你说说赢烈凭什么就要加入你兵家?”
王翦的脸上洋洋得意,自豪的一挺胸说道。
“我兵家武安君白起的破天戟都已经被他继承了。”
“更何况....”
“就凭我是他岳祖父!”
秦始皇气笑了,指着王翦的鼻子怒骂。
“就知道你这个老贼没安好心!”